书上有许多符文和笔记,墨痕中掺杂着灰烬,也令人明晰了那股焦糊气味是从何而来。
但不管太史慈怎么翻,都肯定是看不懂的。
“这到底是何物?”
……这是法术书,是法师的命根子,也是魔战的大半条命。但这么解释是解释不通的,她尤其不能解释那些她能看懂,而太史慈看不懂的文字。
“我也不知道,”她说,“但我日以继夜地看过之后,便学会在全神贯注之下,使用雷电之术了。”
太史慈睁大了眼睛瞪着她,目光里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大体来说,就是三观破碎然后重铸时的那些东西。
但他最后将法术书还给了她。
“贤弟竟有这样的机遇,”他问道,“我看这书写了许许多多的字迹,你都看懂了吗?”
“自然没有,”她连忙说道,“这里许多内容我还没有参悟。”
“愚兄有一句话要劝贤弟,”他很严肃地说道,“你以后还是莫要再用那样的神通为好。”
“是太过招摇了吗?”她一边将法术书收起来,一边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夜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
两个人重新骑上马,慢慢地沿着河边往回走。
但太史慈的看法是她没想到的。
“天下之治方术者多矣,但如贤弟这般能用神通者,我的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以愚兄之见,‘大贤良师’张角能聚百万黄巾,未必没有一点神通。
“但我总有一个疑惑,寻常医师也该知道自己身体是否抱恙,张角既奉太平道,擅符水,能活百病,怎么连自己的死期都算不到,光和七年起势汹汹,不久竟然病死。贼势虽大,也不过一岁之间便为朝廷所平。
“可见神仙之道要么不过虚妄,要么便有我等凡俗之人不能参破之处。”
她所熟悉的太史慈是个十足的豪杰,大声说笑,豪气干云。但此时的太史慈骑在马上,月影扫下来,令他的面孔忽明忽暗,偶尔望向她时,眼神却是既温和,又十分严肃的。
“以贤弟的剑术,当世无人能敌,不须再借方外之力。”太史慈说,“我劝贤弟,若不能将那书参得详尽,还是慎重些,方才稳妥。”
虽然这本法术书里记载的法术大部分她都能看懂,少部分看不懂的等她升一升级也能看得懂,但她还是十分感动。
毕竟很少有人这么关心她,她甚至还有点夸张的抽了抽鼻子,想要说点什么感谢和关心的话语。
但太史慈的话没说完。
“贤弟那柄剑,”他问,“不是与这书一柄得来的吧?”
“……啊?”
“若有异常,”他很慎重地说道,“还是封存不……”
“它可好了,”她赶紧打断了太史慈,“一点毛病都没有,只不过是一把剑,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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