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大致底细都被查过,单打独斗没有谁是丁青的对手,不,除了孙重楼。
这时一个锦衣卫过来,低声道:“此人是新来的。”
朱浩眸子一缩,知晓自己失职了。
他走到陆炳身边,附耳低声道:“是新来的护卫。”
陆炳心中恼怒之极,却微笑道:“此人悍勇,刀法犀利,叫什么名字?”
护卫却只是看着蒋庆之。
蒋庆之淡淡的道:“告诉他!”
护卫起身。
“在下莫展!”
锦衣卫中有人低呼,“是宣府第一刀!”
……
“陛下,长威伯去了兵部,和锦衣卫大打出手,还出了人命。”
此案锦衣卫和蒋庆之负责,芮景贤的东厂在一旁监控。
嘉靖帝说道:“陆炳急切了,庆之那瓜娃子最喜在人得意之时泼冷水,想必是锦衣卫按捺不住先挑衅?”
这恍若亲眼所见的判断力,令芮景贤心悦诚服,“陛下神目如炬,正是如此。锦衣卫一个总旗被长威伯的护卫斩杀。”
“如此也好。”
芮景贤悄然退了出去,黄锦紧随出来。
二人并肩而立。
“咱很好奇,你竟然不趁机给陆炳上眼药。”黄锦说道。
“咱也很好奇,你和陆炳是姻亲,竟然不为他说好话。”芮景贤反唇相讥。
“咱眼中只有陛下。”黄锦淡淡的道,“如今兵部成了锦衣卫与蒋庆之的沙场,小心别被伤到。”
“咱知晓你这人心眼不大,虽说与陆炳看似疏离,实则内里还是藕断丝连。别否认!”
芮景贤侧身似笑非笑的对黄锦说道:“你在陛下身边多年,须知宠信总是一时,常走夜路,难免会撞见鬼。”
黄锦漠然。
“好自为之!”
芮景贤大步走下台阶,和几个手下会和。
“去兵部。”
……
兵部王以旂的值房外血腥味中人欲呕,哪怕冲洗了十余次依旧无法消散,按照孙重楼的说法,至少得半月。
“陆炳暗示让我投靠他,可那狗贼也不想想,自己也配?”
老王和蒋庆之在喝茶。
“老王,实话实说,你可干净?”蒋庆之却不吃他这一套。
王以旂不回避他的目光,坦诚的道:“我知晓不少这等事,但却从未参与。不说两袖清风……你也知晓,京官每年收受地方官员的好处是惯例。我若是不收便是异类。不过不多。”
蒋庆之摇摇头,王以旂叹道:“庆之老弟,我也做过地方官。也送过京官好处。你说我升迁可是来自于这些好处?非也。”
他苦笑道:“每年送礼,求的只是京官在平日里莫要为难咱们,该拨的钱粮少漂没一些。到了升迁时,莫要使绊子。”
蒋庆之说道:“这倒是让我想到一番话。”
“我洗耳恭听。”
“谁送礼我不知道,但谁没送,我却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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