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折干的jing气神与前段时间不一样了,像是霜打的茄子,或者说,就是一条活脱脱的落水狗。yin暗的气氛笼罩在整个人的身上,还将会客的厅室都给染上了同样的se调。
遣人奉上了热茶。折干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几次yu言又止,投过来的眼神却有几分乞求,倒是可怜得很。看起来压力不小,估计回国后不会有好结果。
韩冈看在眼里,倒是有些感叹。终究还是站在自己一边,这样的人是个上好的交流渠道,能保是要尽量保的。见等不到折干的话,便也不耽搁了:“若韩冈记得没错,副使似乎是贵国尚父的宫帐中人?”
“没错。”韩冈明知故问,折干顿时jing神一震,立刻点头回道。
韩冈挑明了问他是不是耶律乙辛家奴,这让折干看到了一点希望。现如今,他所能依仗的身份只剩下这一条了。
“那么贵主上的想法,副使应该是有所了解吧?”
“尚父的心思,我等小人哪里能猜得出。”折干摇了摇头。只是见韩冈脸se一冷,他连忙又道,“不过耳面命,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一点。”
“那就好。”折干有求于己,韩冈自然不会放过,“那么贵主上对大宋和大辽之间的关系,是怎么看的?是想永享太平呢,还是准备决一雌雄?”
“当然是太平的好!”
“熙宁八年趁我朝困于灾荒,兴兵争代北地。熙宁十年,助西夏攻我丰州。元丰二年,夺占西夏半幅江山,我官军辛苦一场,所得却仅与贵国相当。到了今ri,又首先兴兵南下,攻我军城。凡事种种,这就是尚父所求的太平吗?!”
“……”折干一时无言,但惶惑的眼神却吗慢慢的变了。他发觉自己实在太弱势了,这样只会被人牵着走,不会有好结果。
“我不是追究什么,现在需要的是解决问题。换个问法,那么副使觉得两国纷争最后变成战乱,对贵主上是有利还是不利?贵主上喜欢哪一个结果?”
“尚父行事只是了大辽。何事对大辽有利,尚父自然会选择哪个。”折干变得稍稍强硬起来。他一个家奴,主上争取利益才是立身之,就算全心全意投靠宋人,也不一定能保住xing命。
“若贵主上行事只大辽平安,那就更需要一个安稳了。”韩冈听得出来折干语气的变化,微微浅笑,他喜欢聪明人,“副使应该还记得吧,当年大宋困于元昊之叛,贵国也调兵边境。当时富相公奉旨出使,对兴宗皇帝道,南北通好,岁币年年不绝,尽归人主,是‘人主得其利,而臣下无所收获’。倘若宋辽开战,则‘利归臣下,而人主任其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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