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韩冈。《自然》最开始的那几年,基本上就是他和苏颂两人支撑起来的。两人拿奖是情理中事,韩冈迟一届再拿奖,不过是为了照顾其他会员罢了。
锡徽为模铸,没有太多特殊之处。而每一枚铜徽上,都有会员的姓名和会员编号,与会员证上的,银徽、金徽类此,同时更为精致。一旦丢失,想要补办都得大费周章。相对的,徽章也被看得十分贵重。
如果在关陇,带着一枚学会铜徽上街,就像进士一样得人尊敬。要是金徽,那可是与平章、宰相相当了。
这般尊荣,又有谁不想要?
而且如果按照进士的例子,能与韩冈同期拿奖,都可算是同年了。
马脸会计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在说他已经做好了搏上一搏的准备。
“好了,闲话说完了,该做正事了。”
会长拍了拍手,示意前面的话题已经告一段落。
韩钲点了点头,问道,“今天是要议账吧。”
会长道:“初五就要开季会了,第二季度的预算得尽快做出来。常之,你还有时间?”
会计道:“不敢耽搁公事。”
“两天够不够?”
“两天?!”副会长,“今天可就得做好!”
会长吃了一惊,“哪里要这般仓促!”
“上一回是会长你回秦州,再上一回是子平去了下面庄子。常之看着就要回去算他的方程。早该完成的事,拖到今天。后天就季会了,这预算案不留下一天时间,哪来得及开版印出来?别再拖了,今天都得做完。”
韩钲用手揉了揉额头,正是春播之时,他的两个项目自然就在关键时候,却被学会中的琐事给拉回来,骑着马赶了二十几里地,心里正烦着,“最烦做预算案,怎么弄都有人吹胡子瞪眼,没哪次是顺顺当当通过的。”
“要是随便弄弄,会上会吵得更厉害。”副会长并不因为宰相的衙内而小心翼翼,不敢说话,“还有账,不对好可不成。要公示的,弄错了帐,被罚事小,被人笑话学会里面连算钱不会,那脸可就丢大了。”
韩钲道:“账有常之管着,怎么都不会弄到那般田地。而且小弟压根就没看见过有谁跑去查分会的账本。”
分会的收支账目,每个季度都会在分会全会上公示。正式会员只要想查账,随时可以,但为了防止频繁查账对学会工作造成影响,同一个会员,一年只有一次查账的机会。
副会长道:“也不费多少事,做得好了,也算是不辜负下面会员的信任了。
不辜负会员们的信任,这话是韩冈说的。搬出了自家老子,韩钲也不能再抱怨了。
见韩钲被副会长堵不再说话,会长才开口,“简单的事先做。先把给交流会的账核了,再把下一季的分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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