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并不关心韩国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紧跟着赵顯照顾韩语乔,一边命人去请好的大夫,一边吩咐下去,叫人烧来热水。令小厮快快去营地寻世子爷回府。
顿时,沁蘭院忙作一团,孟氏亲自用热水为韩语乔擦拭干净。
赵顯面无表情地站在房外等候,韩国公一干人等连大气也不敢出,整个院子静谧的呼吸声都可闻。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叫一个亲王站在外头,总是说不过去。韩国公思来想去,依仗着老脸上前,恭敬地请靖王移步。
“家眷多在此,还请王爷移步前院。”韩国公陪着笑脸道。
赵顯本身就有伤,得知消息匆匆赶来,不了还是晚了一步,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斯人已逝,他也无能为力,现在唯求韩蔚欣不要在韩语乔的心里留下阴影。
这个老货还敢舔着脸凑到他跟前,赵顯轻扫他一眼,眸中冷到冰点,只是一个眼神就叫人不寒而栗。
“要是靖王妃受了惊吓,韩国公你的爵位也就真的到头了。”赵顯默然地丢下这句话,抬脚上前。
这时,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喜禾出来请靖王进去。
留得韩国公呆愣在那里,靖王妃?难道是嫡女不成?这个消息宛若一道惊雷将韩国公劈的外焦里嫩。
他真是老糊涂了,胆敢叫王妃去跪祖祠,还不小心放出来了韩蔚欣,惹出了这些祸事。韩国公连忙跪下告罪,祈求靖王宽宏大量。
屋内,韩语乔悠悠醒来,就听见外头嘈杂的声音,无力地靠在赵顯肩膀上,任凭他将一勺勺的苦药汤送到嘴边,艰难咽下。
半碗汤尽,韩国公还在外头告饶,吵得韩语乔频频蹙眉。
赵顯看出她的不耐,挥手叫人打发的远远的。又叫人好生将孟氏送回去,这才端来蜜饯,捏起一颗不容分说地塞进韩语乔口中。
韩语乔瞪他一眼,这人就是欺负她现在跟软脚虾一样,手脚无力,才这般压制着她。
赵顯不以为然,笑了笑,逗弄道:“我这病患,照顾新的病患,可真是难夫难妻,天生一对啊!”
韩语乔听他说着胡话,却不禁跟着笑了,心头的抑郁稍稍减散了些。再想到韩国公一副听候发落的羞愧样子,心里更是讥讽。
得亏赵顯修炼的脸皮厚,在大庭广众之下,身为亲王,但去问责未来的岳父,这种事情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啊!
这下好了,靖王爷亲口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再不用藏着掖着,她韩语乔再摆脱不了赵顯了。这王妃是当定了。
韩语乔平日里不太爱甜食,看着赵顯喂她喂得不亦乐乎,心里叫苦不迭,“你吃你的,我自己来。”
“嫌弃啊?”好兴致被打断,赵顯不满地瞪着她,心想我可是对你好,待恢复了体力,也好早点做些该做的事情不是。于是拉下脸来,凶巴巴道:“吃!不许剩!”
韩语乔不吃这一套,干脆将脸扭向一边,一副‘我生气了,来哄我’的表情。
赵顯见状,嘿嘿一乐,丢一颗蜜饯到自个儿嘴里,然后扳过韩语乔的脸,嘴巴直接就贴了上去。
一吻过后,赵顯回味似的舔了舔唇瓣:“这样也是一样的,很甜。”
韩语乔,面颊羞红滚烫,推开赵顯,钻进被子里,连头都盖的严实。
赵顯心情颇好地挠挠她,又怕把人给憋坏了。使出苦肉计,“哎呦”地叫了一通,顷刻间,韩语乔掀开被子做起来就要检查他的伤口。
“夫人这么心急啊?”赵顯眼角眉梢仍带了点戏谑,笑看着韩语乔手忙脚乱的紧张模样。
从韩蔚欣那里,韩语乔知道了让人一次又一次地将燃起,再度浇灭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而她对赵顯,不止伤害了一次两次,每一回都是在他心头扎入了一根刺,她也是多么的狠心。
而这个男人却不知疲倦地一回回主动原谅,主动靠过来,现在想来,真是不该。
瞧着韩语乔发呆的模样,甚是可爱。赵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词:一孕傻三年。这般想着,嘴巴就说了出来。
“不然,咱先上船后补票。”赵顯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征求韩语乔的意见。
“补你个大头鬼!快走吧你!”韩语乔惊怒,举起手想要捶打这个人几下,可又怕牵扯动他的伤,也就作罢。
“陛下和娘娘该担心了,真的该回去了。”
赵顯笑笑:“很快,我们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皇兄已经拟好了旨意,明天就会命人前来宣旨。待我伤好以后,一定会给你一场羡煞全部女人的婚礼。”
“我等你。”
赵顯不舍地一走三回头,今天他过的如梦境般不真实,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在韩语乔额头上落下深深一吻,稍稍离开,又落在鼻梁上,接着是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叫人迷恋不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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