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照拍案而起,大骂玉虚真人。
邝青也气愤难当,他们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不就是想让大越国泰民安吗?
怎的会有如此败类,为了名利,祸害百姓,真是岂有此理。
“这郑县县令,作为一县父母官,竟然如此不作为,这岂不是为虎作伥!当严惩不贷!”
吴宇也附和道:“不错,这郑县县令竟然放任这种败类祸害百姓,不严惩不足以振朝纲!此祸害不除,迟早酿成大祸!”
几人都是大越的开国元老,前朝**,就有邪教乱世。
后来新朝建立,太上皇派兵,以铁血手段剿灭了邪教。
自此以后,邪教就销声匿迹了。
这玉虚真人,不会是前朝余孽吧?
“看来此事需禀明皇上,务必有严惩郑县县令,严惩那些道士!”
“此事牵涉甚广,郑县献祭一事已有十几年之久,之前的县令有的已经升迁,有的已经平调,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那就查,此事决不能马虎,以免养虎为患。”
此事说定,让凌照向皇上禀告。
邓大魁见几位老友如此,还真不知道如何劝慰,只是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
“……说起这玉虚真人,还真是大难不死,竟然让他逃脱了,后又投靠了土匪兄弟,结果最后还是死在了元元之手!”
众人惊诧不已,忙又问起缘由。
他就把路遇麒麟山土匪的事情说了。
“哈哈哈,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兜兜转转,又送上门来找死,还真是奇妙!”
众人皆感叹不已。
“哈哈哈,天道轮回,且行且珍惜,咱们先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
凌照端起酒杯,笑着看向大家。
“来,都喝一杯!”
几人到底经历的多了,很快就抛开这件事情,说起了邓大魁乘船的经历。
邓大魁自然并不遥远,兴致勃勃的讲起了这次出海的经历。
众人都听的连连点头。
“……那大海超出大家预料的深广,我也是听了几个有出海经验的人说了才知道,那海上行船的不易!”
“听侯爷如此一说,我等倒是好生羡慕!”
邝青听了邓大魁的描述,不由心生向往。
“老夫弱冠之年出仕,兢兢业业几十年,只为了一展抱负。
如今想来,却是把自己困在了围城,竟然没有机会一揽我大越美好河山,更是连大海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说起来真是惭愧!”
凌照听他这样说,也深有同感,忍不住摇头叹息一声。
“老邝啊,咱们这是作茧自缚,有太多的放不下,再看看元元丫头,想干什么,就竭尽所能去干,不争不抢,低调做人。
可是得到的回报,比那些争抢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的人要多,想到一个小丫头,都比咱们这些老家伙看的开,这才是咱们该惭愧的!”
自己都活了这把岁数,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活的通透。
“凌兄所言甚是,让邝某如醍醐灌顶!”
邝青露出一丝苦笑,看向凌照。
“凌兄,咱们正是那争抢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的人呐!”
“……”
凌照看着他自嘲的笑容,一时有些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