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面面相觑。
老大这是啥意思?
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不是一般人?
转而又满脸疑惑的看着皮甲士兵。
其中一个士兵小心翼翼的问:“那,老大你说,那几个都是啥人?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另外一个兵卒也凑过来低声说:“对啊老大,刚才那些人还押着几个小道士,兄弟看那几个小道士,好似是那玉虚真人的徒弟,你说会不会有啥事儿……”
皮甲士兵不耐烦的看扫了几人一眼,又看向走远的队伍。
“老大,你说那玉虚真人今日,不是去湛江献祭水神去了吗?怎么不见他?”
“对呀,怎么就只有几个小道士?”
几人相视一眼,一时有些想不通。
“管那么多做啥?守好城门便是!”
皮甲士兵阴沉着脸,呵斥一声,就转身上了城墙。
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涌向县衙,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陆元元一行人在谢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县衙门口。
谢村长在陆元元的示意下,颤颤巍巍的拿起鸣冤鼓的鼓槌,使劲敲响了大鼓。
“咚咚咚……”
随着鸣冤鼓响起,县衙大门很快被打开,有衙役出来大喝一声。
“何人击鼓?”
“我!”
陆元元扬声说道。
“你?可知敲响鸣冤鼓,先要受十下杀威棍,可是准备好了?”
“什么?”
陆元元想不到,要告状还有这么一关要过,顿时大怒。
县衙是为民服务的地方,老百姓有冤情,想告状竟然还要先挨板子。
十板子下去,岂不是要脱去一层皮。
“真是岂有此理,县令何在?”
“呔,你好大的胆子,想见县令大人,先挨了板子再说!”
那个衙役不耐烦的大喝一声。
谢村长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缩着脖子,看向陆元元。
陆元元脸色冷沉,上前一步问道:“丽水县县令何在?”
“大胆,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只要挨了杀威棍,你自然能见到县令大人!”
那个衙役不耐烦的呵斥一声。
“真是岂有此理,我大越律法何时规定,告状要挨杀威棍的,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真是胆大妄为!”
邓大魁听了半天,早就一肚子火气,忍不住大步上前,大声呵斥。
“哟呵,老东西,你可知道这里是衙门,不是你撒野的……”衙役话没有说完,身子就倒飞了出去,撞在远处的墙上,又跌落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邓彪收回抬起的脚,有些讪讪的看向陆元元。
想不到自己还是出脚慢了。
陆元元收回脚,脸上的杀气也收了回来。
自己的外公,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衙役辱骂了。
踹他一脚都是轻的。
邓大魁其实也有些火大,自从被封侯之后,走到哪了,不是被人敬着,还没有人敢指着自己鼻子出言不逊。
没有了拦路狗,邓大魁大步走进县衙。
他倒要看看,这个丽水县的县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哪有这样的父母官,这是根本不把老百姓当人看啊!
自古以来,就是民怕官,没有天大的冤情,普通老百姓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与官府打交道的。
谁知道竟然还有这样当官的。
不说一心为民,竟然整这么一条规矩,明显是不想让老百姓打扰他。
很好,想图安逸是吧?
“欸,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擅闯公堂,找死!”
里面的衙役纷纷举起杀威棍,指着进来的众人。
“放肆,永平侯邓侯爷在此,谁敢放肆?”
邓彪大步上前,大喝一声。
一群衙役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去。
一个衙役壮着胆子,尖声问道:“你说是永平侯,就是永平侯,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呵呵,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邓彪从怀里掏出令牌,在众人眼前一晃。
几个衙役哪里让得什么令牌,只觉得邓彪给他们看的令牌黑漆漆的,上面就一个邓字,在能证明什么?
众衙役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永平侯。
其中一个衙役扔了杀威棍,跪了下去,嘴里也高呼:“小人拜见永平侯!”
其他衙役见有人跪拜,也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跪地请罪。
“小的等人不知侯爷大驾光临,多有得罪,还请侯爷责罚!”
“哼!”
邓大魁并没有看他们,冷哼一声。
众衙役跪在地上,心中忐忑,用眼角余光扫视着身边的同僚,一个个脸色煞白。
半晌之后,才听到一声。
“起来吧!”
众衙役如蒙大赦,大声说道:“多谢侯爷不罪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