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每天都要早起晨练,去请安也没什么。
“好孩子,家里人少,一直冷冷清清的,你和铮儿可要努力一些,顾府开枝散叶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祖母!”
陆元元顿时脸颊发烫,尴尬的低下了头。
她这是被催生了。
天啊,她才成亲三天,就被催生了!
她才十八岁,难道就要担任壮大家族的重任?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悄悄瞪了顾铮一眼。
顾铮轻轻一笑,在后面攥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这个人,在祖母面前也这样寡言少语,真是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要他说什么!
唉!
陆元元悄悄叹口气,只能笑着应对老人家。
在鹤寿堂吃过晚饭,两人边散步,慢慢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相公,想不到祖母这么体贴,不让咱们去请安!”
“祖母她老人家一直这样,对父亲母亲也是宽容,从来不为难晚辈,多年来和母亲情同母女,一家人和乐融融。
只是祖父比较寡言,况且祖父与父亲每日到要去衙门应卯,终日不在家,家里确实有些冷清!”
顾铮也叹口气想起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让家人操碎了心,不由有些唏嘘。
“好了,以后我也会多陪陪她老人家的!”
老夫人让她又想到了前世的奶奶,陪老人家说话,她擅长啊!
祖母这么慈祥,让她想起了前世的奶奶。
正因为有奶奶,才没有让她长成一个愤世嫉俗的人。
可惜的是,如今已物是人非,往事似南柯一梦。
唉!
顾铮拉着她的手,不由捏了捏。
小娘子就是人美心善。
年底封印,满朝文武都开始放假。
今年大越几乎是一个风调雨顺,无灾无难的平安年,除了西北边关突发的战事。
罗定邦带兵出征,勇夺两关,本来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无奈西北边关条件恶劣,草原异族彪悍成性,如今退回他们熟悉的地盘,与大越军队展开了游击战。
不断骚扰边境,大越军队只能坚守边城,等来年天气转暖,再一举把来犯异族赶回草原深处去。
大年三十的除岁宫宴,照例是文武百官带着家眷出席。
席间陆元元竟然又见到了北戎的十八王子阿查干。
只见这位越发的圆润了,腆着圆圆的肚子,与当初刚来大越时的清俊少年早已判若两人。
满头小辫子的发型,也换成了全部向后梳着的大辫子,一根皮绳一直缠绕发间,在尾端打结,比之前利落多了。
额间一块墨玉吊饰,配上他和煦的大饼脸,更显亲切。
自从大越和北戎签订协议后,阿查干每年都往返于北戎与大越京城,带来了大批的草原特产。
不过他一直遵守当成与陆元元的口头协议,把货物都送去了八宝楼。
不论是珍贵的药材,还是玉石玛瑙,毛毡挂毯,酥油奶茶,牛羊骆驼,都通通运到大越京城来换草原上需要的物资。
陆元元自然是来者不拒。
这些东西,她不换,别人也会换。
只有一点,食盐铁矿是不换的。
这些东西都是战略物资,她还不会为了钱,提高北戎的战斗力。
虽然肯定也有一些人铤而走险,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与其防着别人,不如自己强大。
十八王子阿查干看到陆元元向他看过了,也笑着对陆元元点点头,对她举起酒杯。
陆元元对他笑笑,这个胖子并不让人反感,如果要论做生意,这是一个不错的伙伴。
至少这条商路省去了自己不少事。
只是北戎大概有同样的心思,这些年虽然进贡了不少草原神驹,却不知处于什么原因,大越御马监却不能培育出如草原神驹一般的骏马。
此事一度被奏到皇上面前,皇上责令御马监多方查找原因,却一直无果。
这些都是顾铮告诉陆元元的。
陆元元对育马之事并不懂,也只是听听罢了。
辞岁宫宴一无既往,歌舞升平,少男少女卯足家的展示才艺,也好借此进入世家大族的眼中,为自己博的好前程。
陆元元照样看的津津有味。
这可是古色古香的大型歌舞演唱会,还是免费的。
毕竟这个时代的娱乐节目,实在是太少了。
那些咿咿呀呀的戏曲对她来说,真的如同催眠曲。
这次顾铮坐在她的身边,见她看的兴致勃勃,也来了兴趣。
此时陆元元不由有些感叹自己敏锐的听力。
大殿之上,除了上面的歌舞和才艺表演,还有不少议论她的声音。
好些内容让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