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刘桂花,你个搅屎棍,那是我儿子孙子,我想咋地就咋地,关你屁事!”
被骂的,正是刚才跟着进来的邻居婶子。
两人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对付,这次要不是福德大长公主来了,刘桂花也不会过来凑热闹。
这会见这个何婆子在那里喷着唾沫星子骂人,也忍不住跳起来骂道:“何婆子,你不干人事,还不让人说了!啊?我多管闲事,你让大家伙儿评评理,有你这样当娘当奶的吗?”
刘桂花斜着眼瞪着何婆子,指着床上的六丫,不屑的撇撇嘴。
“瞧瞧六丫,大冬天的穿着单衣草鞋,还要去山上搂茅草,你家里没人了还是咋的?”
“你,……关你屁事!”
何婆子掐着腰,还要骂人,不过看到门口进来一个人,不由闭了嘴。
陆元元看到跑出去请郎中的何老二,有些不放心的走了进来。
其实她已经听到了村民们的议论,心中很是恼火。
这哪里是一家人,分明就是仇人!
看到床上躺着的小丫头 ,也就四五岁大,脸色青白,竟然穿着单衣草鞋。
这明显就是冻坏了。
她走过去,拉过床上的被子,给小丫头盖上,又对何大牛媳妇说:“婶子,赶快去熬点稠粥过来,要是有水袋,再装两个水袋,给六丫暖暖身子!”
“欸,欸,我这就去!”
何大牛媳妇连声应着,起身看向何婆子,叫了一声娘。
陆元元也冷冷的看过去。
何婆子感受到一股威压,不甘心的从腰间扯出一把钥匙,转头去了灶间。
何大牛媳妇也赶紧跟了上去。
何婆子打开柜子,舀了半碗糙米,“砰”的一声放在灶台上。
嘴里也骂骂咧咧的。
“真是一群讨债鬼,大中午的吃啥饭?还想喝稠粥,吃不死你们!”
何大牛媳妇并没有回嘴,赶紧生火添水,把糙米倒进了锅里。
陆元元虽然在堂屋里,但是却把何婆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由眉头一皱,眼神冷厉的看着门口。
屋子里的人,都多少感受到了她的怒气,大气不敢出。
何婆子骂骂咧咧的回到堂屋,看到大家都直瞪瞪的看着她,不由吓了一跳。
“你们都看着我干啥?”
众人没有说话,都看向的陆元元。
何婆子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大胆何婆子,你可知罪?”
陆元元看着软倒在地上的何脖子,声音有些冷沉的喝问一声。
“公主,民妇……民妇没干啥事儿呀?”
“呵呵!”
陆元元冷笑一声,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丫头。
“这个小丫头是不是你的孙女?”
“这六丫头,自然是民妇的孙女,乡亲们都能作证!”
“是吗?”
陆元元嘲讽的冷笑一声。
“我咋看着她是你的杀父仇人?”
“……?”
何婆子瑟缩了一下,可是一向霸道惯了的她,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
“不就是两个丫头片子,赔钱货,迟早都是别人家的,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饿不死就不错了,还想不干活,吃白食,没门!”
何婆子虽然说话小声,可是站在她身边不远的好几个妇人都听到了 ,忍不住鄙夷都看着她。
陆元元也被气笑了。
这才多大点孩子,能吃多少东西。
一大家子这么多人都躲在屋子里烤火,却独独让大房一家子都出去干活。
关键是还不给吃喝,不给穿暖和了!
呵呵!
这大儿子一家,怕是上辈子掘了何婆子的坟头。
倒不是陆元元圣母心泛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综合来到这个家里看到的一切,这个老婆子就是一个大变态。
“这位桂花婶子是吧,麻烦你再叫上两个婶子,去找一双草鞋来,再把何婆子的棉衣棉鞋扒了!”
“啊?这……”
“怎么,干不了?”
“不不不,民妇能干,能干!”
桂花婶子忙拉了两个关系好的婆子,走过去就扒拉何婆子的衣服。
“公主,公主殿下啊,你不能这样,刘桂花,你给我滚……”
何婆子吓坏了,大冬天的,让她不穿棉衣棉鞋,岂不是要冻死她。
陆元元也不想纠缠,指挥着刘桂花,扒掉何婆子的棉衣,把她拉着去了后院。
何婆子哪里甘心,奋力挣扎,恶言相向。
一阵国骂硬生生的挤进了大家的耳膜。
陆元元扬手一颗石子,打在何婆子身上。
何婆子姿势怪异的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满嘴的污言秽语顿时卡在了嗓子眼。
刘桂花眼珠一转,也不嫌弃味道不好闻,上前扯掉何婆子的棉鞋,拿着去了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