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子就在这里听你说出个三二一来!”
“大当家的,听崔某一言,这个头,咱们野猪岭不能出!”
“为何?老子难道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不,大当家的的误会崔某的意思了,崔某只是觉得,这次来的这个商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朝廷派来探路的!”
“啥?朝廷派来的?”
猛张飞满脸震惊,“霍”的站了起来。
“此话当真?”
“大当家的你想,这个商队是从东洲过来的,又是两三千人的队伍,纪律严明,一看就训练有素,这是一个商队该有的样子吗?”
“你是说,真是朝廷派来的?”
“十有**,所以咱们不可轻举妄动,这巴山大大小小几十个寨子,也不该是咱们野猪岭出头!”
“嗯 ,有道理!”
大当家的仔细一想,这两天手下打探来的消息,又听了崔先生的分析,忽然后背一凉。
看着操了家伙跃跃欲试的手下,他大吼一声。
“都愣住干啥,没听到崔先生说的话吗?娘的,都想去送死是不是?”
“不不不,老大,咱们……”
一群手下猛摇头,谁愿意去送死,不是老大你吆喝着要出山的吗?
咋还又怨到他们头上了?
众喽啰忙扔了家伙,又会回到了议事堂。
“崔先生,你看这……”
猛张飞看着崔先生,想听听他的意见。
崔先生见状,清清嗓子,正襟危坐,摇着手中的扇子,徐徐道来。
“大当家的,咱们现在最好就是按兵不动,先看看其他寨子的反应再说!”
“有道理!”
猛张飞一拍座椅扶手,大叫一声。
“对啊,老子咋就没想到呢?”
猛张飞眼中顿时精光四射。
“等那些个龟儿子先探清这个商队到底是啥来头,咱们再出手不迟!”
崔先生眼神闪烁,轻笑一声,恭维的说道:“还是大当家的英明!”
“那是,哈哈哈……”
猛张飞心情大好,拍着他的肩头,大声吆喝着。
“既然咱们暂且不管那劳什子商队了,就喝酒去,走走走,咱俩不醉不休……”
崔先生被他一掌拍的向前扑去,猛张飞见状,忙拉着他的衣领,把人拉了回来,免去了崔先生嘴啃泥的下场。
崔先生被衣领勒住脖子,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等猛张飞放开他,忍不住好一阵咳嗽。
等喘过气来,心中暗骂一声蛮夫,可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抽抽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巴山寨子不少人都是和野猪岭一样的打算,不想抢着出头。
当然也有人主张,在路上劫杀押送土匪的商队,让他们知道巴山好汉可不是谁想动就动的。
也有人主张,那野鸡岭和落鹰潭既然已经被那个商队灭了,就算把人救回来,也是一群老弱妇孺,难道他们还要养着别人的媳妇儿子?
就这样,有心思的土匪,都瞄准了驻扎在山谷这边的商队。
要是灭了商队,既解除了后患,还能分到不少财物。
这个商队可是他们劫道这么多年,碰到的为数不多的一个商队。
又是从京城来的,好东西肯定不少。
可是一想到打探到的消息,这些土匪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听说这些人不但训练有素,而且战斗力也不弱。
想要拿下这个商队,可能有些难度。
于是,有这个心思的土匪,都悄咪咪的出去找同盟。
这一耽搁,去京城送货的邓文一行人就日夜兼程,花了六天时间,赶了回来。
看到邓文一行人回来,商队所有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哎呀,邓护卫,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咱们这些天,可是硬着头皮,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邓文等人想不到,他们连夜赶回来,竟然受到了这么热情的欢迎,都有些受宠若惊,一路紧赶慢赶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哈哈哈,好说,我和兄弟们也是担心大家,日夜兼程赶来,就怕有不长眼的土匪,来找不自在!”
邓文对大家一一拱手回应,赶去和邓武汇合。
把回京的情况说了一下,邓武就让他们赶紧吃些东西,先休息。
“兄弟,一路辛苦了,今夜你们先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再说。
这几天巴山寨子都没有什么动静,估计有不少人还在观望,有心思的,也不敢轻易出山。
毕竟咱们人多势众,又连续灭了两个寨子,凶名在外,这些土匪可能也有所顾忌!”
这里虽然是巴山,土匪云集的地方,可是这些土匪寨子,不见得就是一条心。
为了共同的利益,能在这巴山生存下去,却又不得不互相牵制。
正因为邓武预料到了这一点,才敢在这里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