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陆元元的角度,都是这片大陆上的人,就不能各自发展,自力更生吗?
如今太平盛世,大越百姓谁不愿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是,总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挑起战争,受到伤害的,总是普通老百姓。
陆元元不是救世主,无法左右这个世界的走向,但她愿意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南月后方兵荒马乱,根本无人想到,会有人悄咪咪的摸过来。
终于,在一阵摸索探查之后,陆元元找到了南月大军放粮草的帐篷。
她毫不手软的一阵收收收。
除了火头军已经拿去大灶,正在做饭的粮食,陆元元把所有的帐篷搜刮了个干净。
刀枪剑戟,铺盖行囊,一概没有放过,就差刮地三尺了。
最后,只留下一座座空帐篷。
心满意足的拍拍手,陆元元悄咪咪打算溜走。
经过伤号区时,被抬过来的伤员更多了。
能跑能动的,都坚持留在了战场上,抬下来的,都是重伤号。
一个躺在地上的伤员,大概是被石头砸断了腿,疼的满头大汗,可是军医有限,还轮不到给他治疗。
伤员硬咬着牙关,忍痛盯着前面忙碌的军医。
忽然,他好似看到有一个小丫头,从帐篷缝隙一闪而过。
他使劲眨眨眼,仔细看去,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是刚才,他明明看到过去了一个人影。
因为那个人穿的衣服太显眼了,他不觉得自己是眼花了,肯定有人过去了。
他想喊人前去一探究竟,可是周围除了哀嚎不止的同袍,还有忙着治伤的军医,还真的没有能喊的动的人。
他坐起来,想起身过去一探究竟,可是钻心的疼痛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不得已,他又躺了下去。
此时,一种无能为力的巨大打击,让他身心俱疲。
颓废之感油然而生。
他如今这个样子,能不能活的下来,都是未知数。
这种情况,他还能怎么办?
也罢,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还能真出什么事儿?
如此一想,那个伤员也放下了心情,继续躺平,眼巴巴的看着忙着救人的军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得到自己。
自己这条腿,怕是要废了,弄不好还能要命……
陆元元出了南岳大军的营地,施展轻功化成一阵轻烟,向前飞去。
跑出去两三里路之后,她脚尖轻点,飞身上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树顶,进了空间。
“唳~”
一声鹰啼,大金飞出空间,驮着陆元元向东洲飞去。
*
川州城外的一座山上,阿青站在山顶极目远眺,只隐约看到川州城。
距离太远,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忽然,他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啼,忍不住抬头看天。
只见天际一只巨雕飞过,瞬间化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阿青有片刻怔愣,这世间,竟然有这么大的鸟。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目光,看着山下面露沉思。
川州城。
赵玉山带着人,玩命的击退了南月大军又一次的攻城。
“他大爷的,这川州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损兵折将的南月大军,不得不撤回营地 。
镇南王准备今夜夜袭川州,只要自己这边的人上了城墙,打开了城门,那么拿下川州,轻而易举。
也不知道这川州守军到底有多少人马,竟然能击败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然而却不知道,回到营地之后,竟然有一个天大惊喜等着他。
匆匆吃过晚饭,镇南王召集部下,准备夜袭川州。
然而,还没有定下决策,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多,向主帐这边过来了。
镇南王立刻带人出了帐篷,却发现是伙夫营的一般家伙。
“何事喧哗?”
镇南王大喝一声。
喧哗吵闹声有片刻停顿,不过很快,伙夫营的伙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禀明事情原委。
“王……王爷,不得了了,咱们所有的粮食都不见了!”
“你说什么?”
镇南王大惊,什么叫所有的粮食都不见了?
“大胆,竟敢糊弄本王 ,什么粮食不见了?”
“王爷,小的句句属实,兄弟们收拾完锅灶,本来要去领粗面发面,准备明日的早食,岂料放置粮草的帐篷都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果真?”
这次,镇南王算是听清楚了,大步上前,两眼如炬的盯着火头军。
“王爷,小的不敢有丝毫欺瞒!”
回话的火头军,被镇南王的威压笼罩,胆战心惊的回话。
“前面带路!”
镇南王半信半疑,怎么可能?
此次带来的粮食,少说也够五万大军吃半个月。
最近几天,岳州那边的粮食收上来,就能应急。
镇南王带着人大步来到存放粮食的几个帐篷,发现里面都空荡荡的,别说麻袋,就是一粒米都不见,比他的脸还要干净。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镇南王一声大吼。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们也想知道是咋回事啊!
可惜没有人能给他们解惑。
镇南王怒火中烧,他就不信,这粮食还能自己长脚跑掉!
主帐外面,几十个火把的映照之下,今日留守后方的后勤士兵和军医,都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
经过镇南王一番审问之后,事情渐渐有了眉目。
所有粮食,就是凭空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