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疑惑归疑惑,他们也没说什么,只等下朝之后,再找顾焕之仔细问清楚。
“顾爱卿,此话当真?”
建安帝震惊之余,也有些高兴,想不到顾铮已经定亲了,那么北戎公主只能靠后了!
“回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您也知道,铮儿这几年一直生活在枫林村,与陆家相交甚笃,与福德郡主情谊相投,早已口头定下了亲事,只等二人岁数稍大一点,就正式定下来!”
“顾大人也说了,是口头定了亲,又不曾正式定亲,做不得数的,我北戎公主,难道还比不上那个什么郡主?”
阿巴查尔罕眼神微冷,知道这是推托之词,顾大人这是不想与北戎联姻。
顾铮此人,他也调查过,确实是个人才。
其父顾焕之,年纪轻轻就任兵部尚书,顾铮还是此届新科状元郎,才华横溢,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
乌雅若是嫁给此人,未来对北戎也大有益处。
只是不知乌雅那个蠢货,能不能驾驭得了这个顾铮。
不过目前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先把乌雅嫁进去才是正事。
“三王子此言差矣,口头承诺也是承诺,我顾家岂能做此背信弃义之事!”
顾焕之义正言辞的看着阿巴查尔罕,沉声反驳。
刚才他也是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陆元元。
儿子决不能娶那个什么北戎公主,只能等下朝之后,他亲自去郡主府请罪,希望陆老哥能原谅他的冒犯之举。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头大。
他怎么就没想到,给自己儿子早点找到推托之词呢?
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处,还真让人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那个北戎公主什么时候,竟然见过铮儿?
自己儿子确实也是人中龙凤,连皇上都看重几分,未来若无大的差错,位至三公,也未可知!
决不能被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北戎公主,给毁了。
“不错,三王子,顾铮既然已经定亲,那就与北戎公主无缘了,公主还是另择良缘吧!”
“皇帝陛下,我北原公主难道还愁嫁吗?若不是为了联姻,我草原儿郎排着队等着公主挑选,如今来到中原,竟然被尔等如此嫌弃,真是岂有此理!”
阿巴查尔罕恼怒不已,看向顾焕之。
“顾大人这明显就是推托之词,之前为何不曾听说顾小大人定亲,若想说服我,现在就传福德郡主进宫,我要和她当面对峙!”
顾焕之冷眼看向阿巴查尔罕,这草原蛮子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
“三王子此言差矣,我儿定亲, 难道还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吗?定亲之事绝无虚假,我为何要说服你,你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
“你!”
阿巴查尔罕眼神微冷,存心与顾焕之杠上了。
“皇帝陛下,请传福德郡主进宫,我要她亲口说出是否与顾小大人定亲,如若不然,我北戎公主是嫁定顾小大人了!”
“三王子这又何必,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顾铮不见得就喜欢北戎公主,三王子非要纠缠不清,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什么俗话说,那是你们中原人的规矩,我草原儿郎,看上喜欢的东西,就要拼尽全力去争去抢,不得到,誓不罢休!”
“……!”
众臣侧目,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怪不得,北戎屡屡发兵侵犯中原,致使中原常年遭受战火困扰,增赋税,征徭役,导致国力受损,百姓苦不堪言。
如今站在大越朝堂之上,此人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三王子慎言,这里是大越,不是你北原,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我朝百姓深受教化,知礼仪,懂廉耻,断不会做强人所难之事!”
一位大臣实在看不过眼,站出来满脸讥讽的说了两句。
“这位大人此话好没道理,依你之言,我北原百姓就是未曾教会化的野蛮人了?”
阿巴查尔罕顿时火气,语气森冷的瞪着说话之人。
那位大臣也不惧他的威压,同样甩给他一个冷脸。
“哼,难道我说错了吗?野蛮人就是野蛮人,说你们没教化,难道还说错了!”
“你,……哼,这就是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我草原子女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就是野蛮人了?”
阿巴查尔罕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怒,冷哼一声,不再和那位大臣废话,他看向建安帝,目光深沉的说道:“皇帝陛下,我北戎是诚心来谈和的 ,可不是来废话浪费时间的,一句话,和亲成功,一切条件都好商量,否则,我北戎宁可鱼死网破,也不可能受此窝囊气!”
“哈哈,三王子息怒,你我两族本来就存在文化差异,意见相左,再正常不过,咱们不防心平气和的慢慢商议,总能寻到解决的办法!”
丞相柳轻言出来打圆场,平息阿巴查尔罕的不忿。
“三王子殿下,君子重承诺,想必三王子也明白这个道理,……”
“哼!本王子看来,诸位大人这分明就是不愿与我北戎联姻,既然你们嫌弃我北戎公主,那就换个办法,我北原儿郎可不会嫌弃中原公主,不如皇帝陛下选出一位公主,我王庭众王子由着公主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