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赵家在德州是地头蛇,只手遮天,竟然能在抛绣球这样的事上做文章,不简单呐!
就是不知道,赵家看上了她们什么?
下面的人又说了几句,那个管家一挥手,那些壮年汉子都散开了,管家也向酒楼走来给。
陆元元收回目光,转身看向包间里面。
赵老板喊来伙计,吩咐赶紧上茶水,还有让大厨尽快做几桌上好的宴席,送到三楼的包间来。
小伙计连连答应,小跑着出去了。
“抱歉,诸位向稍作,茶水马上就到。”
赵老板对大家一抱拳,笑着说道。
然后又看向邓大魁,说:“在下赵锦山,这是小女赵婉儿,不知道先生贵姓?”
“赵老板客气了,老夫姓邓,路过德州,今日之事还请赵老板海涵,我这孙子确实与令爱无缘,抱歉了!”
“这……”
赵锦山脸上的形笑容一僵,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只是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令孙接住了绣球,现在尘埃落定,小女已是名花有主,这……”
“赵老板,你也看来了,我家乖孙才五岁大,怎么可能与令千金结亲,这明显不合适嘛,邓某愿做出赔偿,请赵老板取消此事!”
邓大魁开门见山,斩钉截铁的拒绝。
“可是,这可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
“没有什么可是,想必赵老板也是个明白人,如此大张旗鼓为令爱选婿,也是有原因的,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邓大魁到底经历多了,一语道破了赵老板的如意算盘。
“先生何出此言?选婿之事岂能儿戏,赵某疼爱女儿的心苍天可鉴,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实非赵某所愿,承蒙先生看得起,赵某就实话实说吧!”
赵锦山也被邓大魁的敏锐震惊,可是如今已骑虎难下。
他叹了一口气,面露苦涩,娓娓道来。
“……赵某是家中独子,与妻子真心相守,只得婉儿一女,……这些年家中产业越做越大,却后继无人,本家户族都虎视眈眈……
……赵某有意让小女接手,无奈规矩太多,才想到招赘,此举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先生见谅!”
赵老爷说完,对邓大魁深深鞠了一躬。
邓大魁看着他,半天不语。
此事可大可小。
他们本是过客,此事说来,本来与他们无关,可是关系到四林,决不能敷衍了事。
四林聪慧有加,日后必定前途无量,若因为此事留下话柄,岂不是让人糟心。
“不知先生可是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说出来,赵某定尽力而为!”
“还是那句话,我孙子不入赘,不做童养夫,赵老板可再举办一场招亲大会,重新选婿!”
“这,……”
赵老板万分为难,此事岂能儿戏,若再办一场招亲大会,他赵家信誉何存?
“先生真是说笑了,此次小女被迫抛头露面已经够委屈了,岂能失信于人!”
赵老爷满脸苦笑,看向邓大魁和陆青山夫妇。
“几位也是有儿女的人,当能理解一个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
“这……”
邓大魁一时有些语塞。
陆元元眼神一闪,这个赵老板是个人才啊!
看到外公口口声声不愿孙子入赘,知道家人重亲情,竟然演出了一场苦情戏。
“赵老板,无论如何,此事不能作数,你能在德州呼风唤雨,想必这样的小事,一定有办法解决!”
陆元元可没心思和他玩这些弯弯绕。
刚才她也听到了那位管家和家丁说的话,知道自己一家人,是被这位看着是个好父亲的赵老板,给算计了。
可能刚开始的目标并不是四林,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四林接住了绣球,闹出了乌龙。
赵老板不愿错过机会,将错就错,四林糟了无妄之灾。
她也看的出来,这位赵老板确实有一片爱女之心,但那又如何?
四林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赵老板,事实如何,想必你心知肚明 ,我们姑且不计较你的算计,此时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陆元元看着他,眼中都是警告。
“?”
赵老板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能看破,心头一跳,不由看向邓大魁。
邓大魁听陆元元一说,顿时明白,今天的事情有蹊跷,一时脸色冷了下来。
他眼睛炯炯有神的看向赵老板,等着他的解释。
“请诸位莫要怪罪父亲,都是婉儿的意思,你们有什么不满 ,都冲着我来!”
此时,赵婉儿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对大家施了一礼。
“婉儿,你……”
“爹,此事皆因女儿而起,都是女儿不孝!”
赵婉儿语气坚决,眼神明亮的看着邓大魁和陆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