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
黑衣人领命前去。
此时,庭院前门早已经被官兵破门而入。
衙役和守军,如蝗虫过境。
丫鬟仆从,都束手就擒。
好些没有来得及走的护卫,和官兵正面对上,一时打杀声震天。
陆元元也隐约听到了前面的喊杀声,正当她打算去看看时,忽然听到了一阵衣袂破空而来声音。
她顿觉大事不妙,忙闪身进了空间。
黑衣人飞身而来,落入陆元元住着的院子。
推开主卧,一看不见人,又在其他几间屋子都看了一遍。
确实不见人。
他又问了红玉红湘:“陆姑娘何在?”
“啊?”
红玉红湘满脸疑惑,看向黑衣人说道:“姑娘不曾出去,就在她的屋子里午休!”
黑衣人又进去找了一遍,发现确实无人。
“你二人好大的胆子,可知姑娘得少主的看重,少主如今要找姑娘,快快把人叫来!”
“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刚才姑娘还在屋子里呀,我二人并未见姑娘出去!”
红玉红湘满脸惊慌,急得团团转。
黑衣人见二人不似作假,又想到那位姑娘被传言如何聪慧,估计是自己躲起来了!
可是如今万万不能再耽误时间,他只好先回去复命。
文昭气恼的看着黑衣人半晌,又阴森森的看着陆元元居住的桃园,咬牙切齿的说道:“走!”
众人得令,纷纷划船,蚱蜢舟如离弦之箭,向湖中心驶去。
陆元元听到那人离去,才悄咪咪的出了空间。
红玉红湘在桃林中转来转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人,急得直跺脚。
两人垂头丧气的回到院子里,却不知道陆元元刚刚飞出院子,向前面去了。
躲躲闪闪的来到前面,陆元元发现大批的官兵和衙役,正挨个在每个屋子里搜查。
有不少官兵的怀里和袖子里,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陆元元不禁有些可惜,那文昭八成是听到消息跑了。
她转身就向大湖方向跑去。
躲躲闪闪来到大湖边,果然不见了之前湖边看见的蚱蜢舟。
陆元元召唤出大金,一声鹰啼,一人一雕腾空而起,她想追上去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大金连续震翅,很快陆元元就发现一望无边的大湖上,二三十艘蚱蜢舟,极速想一个方向划去。
除非出动水军围剿,就她单人匹马的追上来,连韩文昭在哪艘蚱蜢舟上都不知道,要如何出 手。
这一艘蚱蜢舟上,少说也有十几个人,能跟着韩文昭出逃的,想必都是得力手下,武功自然不在话下。
自己追上来,即便下去了又如何,难道她一人能力战那么多高手?
杀不了文昭,一切都是徒劳。
那样做,很有可能就要暴露自己的秘密了。
陆元元有些遗憾的直咋舌,拍拍大金的身子,示意它往回飞。
大金会意,一身鹰啼,振翅向来时的方向飞去。
既然罪魁祸首跑了,她不收点利息,岂不可惜。
仓惶出逃的韩文昭,直到蚱蜢舟驶出十几里,心情都不能平复。
他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满脸阴沉。
该死的冯博文,该死的赵知州,这些年那么多金银,都喂了狗了,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也不想想,这些年他们吃香的喝辣的,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都是靠谁?
还有该死的通州知府,为了能爬上去,竟然拿他开刀,真是该死!
韩文昭愁肠百结,心有不甘,多年经营,毁于一旦。
难道天要亡我?
他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
似是回应他的不甘,头顶传来一声鹰啼。
“唳~”
遥望天际,一只巨鸟发出嘹亮的鸣叫,在他们头顶上盘旋一圈,又飞向远处。
这南通之地,何时竟然有如此巨鸟出没?
*
陆元元很快回到了大湖边,在无人的园林中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屋宇相连的院子附近。
大批的官兵已经搜查到了这边。
丫鬟仆从都惊慌失措的四处乱跑,有些护卫正在和官兵打的不可开交。
陆元元趁乱摸进附近无人的院子,只要是里面没人的,手一挥,看到的衣柜箱笼,桌椅板凳,统统不见了。
收完一间,又转战下一间。
一连收了五六个院子,陆元元就来到了主院。
知府和总兵正负手而立,听着属下回来报告。
“两位大人,这院中除了丫鬟仆从,还有护卫,并不见其主子。”
知府脸色不好的说道:“继续搜查,务必要抓住那文昭!”
“是,大人!”
看样子主院已经被仔细搜查过了,知府与总兵坐镇,院子里里外外都是官兵。
陆元元暂时打消了推动,进去主院收东西的念头,进了空间。
现在到处都是官兵,乱糟糟的,虽然好下手,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太过了。
她就不相信,文昭走的如此匆忙,不可能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转移出去。
这个宅子里面,必定还有暗室。
以她的经验,暗室的入口,很可能就在那主院之中。
现在不方便,她打算晚上再行动。
在空间里做了饭,吃饱肚子,陆元元先养足精神,只等天黑。
岂不知,燕师傅和苗阿青在外面等得心焦。
大批的官兵进了文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不见小丫头出来,不会是被韩文昭带走了吧?
可是文府里面如今定然都是官兵,二人并无意暴露自己,只能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