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张县令大惊,怎么会有死人?
他不由看向陆元元。
陆元元对他轻轻点头。
张县令顿时心中了然,吩咐衙役。
“前面带路!”
“是!”
衙役立刻在前面引路,带着张县令去了后院。
后院里的情景更是让人看着心惊。
四处都是鲜血,好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其中有一个最惨,活生生被劈成两半,情形惨不忍睹。
众人看的心头一缩,这是何人所为?
“县主,这……”
张县令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此人正是好运来的大掌柜!”
陆元元指着被劈成两半的人,对张县令说道:“此人是前朝余孽的属下,派手下四处拉人头,诱惑他人前来好运来聚赌,所获钱财有不少都用于造反,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真是罪大恶极!”
“依县主如此说来,这好运来赌坊的掌柜确实该死!”
“不错,他们还想对本县主动手,最后就落得个如此下场!”
是这样吗?
张县令看着这些人,分明就是被一刀毙命。
可见县主大人的战斗力之强大!
也罢!
死都死了,怎么死的还重要吗?
他吩咐捕头:“留下几人,把这几具尸体先拉去衙门让人确认,最后再拉去乱葬岗掩埋。
其他人把赌场所有人,都带回县衙,听候审判!”
“遵命!”
捕头应声,转身命令衙役分头行动。
张县令来到前面,让人把赌坊所有赌银,都查炒充公。
衙役押着赌坊所有人往衙门走,沿街全是看热闹的人。
县城百姓对着队伍指指点点。
“哎哟,我的三贵儿,你这是咋了?犯啥事儿了?咋就被差爷抓起来了……”
一个老婆子,看见队伍里自家小儿子,顿时哭喊着追了上来,拉着那个叫三贵的年轻男子,满脸担心的问道。
“娘,儿子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去赌坊看看,谁知道就被抓来了!”
“儿啊!你……你又去赌坊了是不是,你……现在可咋整哟……”
一个妇人哭着拉住一个青年,拍打着他的胳膊,边哭边骂。
“哎呀娘,你就别哭了,快想想办法吧!”
青年拉开她,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娘能想啥办法,官府衙门是那么好进的?……让你不要去赌,你偏不听,看看,看看,我说啥来着……”
妇人跟着队伍,嘴里唠唠叨叨,又是担心,也恨其不争。
多少人在看到后面衙役拉着的死人之后,都噤若寒蝉。
他们也只是普通老百姓,哪里见过死相如此凄惨的人。
有不少跟着看热闹的小娃子,都吓的直往后缩。
一路上吵吵嚷嚷的,终于来到了衙门。
张县令立刻升堂问审。
“啪~”
张县令一拍惊堂木,威严的喝问:“尔等可知,今日为何被押来县衙?”
“大人,小的冤枉啊……”
堂下顿时一片喊冤声。
也有不怕死的,梗着脖子说:“大人,草民就是进去看看,不犯法吧?”
有人这样问,顿时有好几个也不服气了,开始嚷嚷起来。
“就是大人,咱们大越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平民百姓不能赌钱吧?”
“我们耍个小钱,也就是取个乐子,何罪之有……”
“大人,我们冤枉啊!大人……”
“啪~”
张县令拍下惊堂木,喝道:“大胆,休得放肆!”
“威武~”
衙役也点着杀威棍,威吓起来。
“尔等说的好听,谁说赌钱不犯法?一人赌钱,全家遭殃,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卖儿卖女,扰乱我大越安定,如何就不是犯法?”
张县令一脸威严,看着刚才说赌钱不犯法的那个男子,大喝一声。
那人被说的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张县令又看向那个,说不过是赌个小钱,取个乐子的中年汉子。
目光如电的喝问:“你既然说不过是赌个小钱,取个乐子,那本官问你,你从事何种营生,收入几何?”
“……这,小人,小人……”
那人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既无营生,又无收入,还说赌钱花的是小钱,那本官问你,何为大钱?”
那人半天不说话。
“啪~”
张县令怒火中烧,冷声喝道:“真是岂有此理,你这样说,可知廉耻二字如何写?你倒是乐呵了,可曾想过你的家人,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跟着你吃苦受累,最后还要被你卖钱抵债,他们可有对不起你?”
那人就差把脑袋埋进裤裆里,那里还敢再吭声。
张县令又看向众人,沉声说道:“尔等可知好运来赌坊,是何种地方?”
众人疑惑的抬头,赌坊自然是赌钱的地方,还能是何种地方?
“尔等可知,好运来赌坊的掌柜,是前朝余孽南王的属下,奉命在北境开设赌坊,收敛钱财助南王造反,颠覆我大越王朝,破坏我大越安定,尔等助纣为虐,在好运来赌钱,就是间接资助南王造反,罪不可恕!”
张县令怒火中烧,大声喝问:“尔等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