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派之内和张京墨恶交之人,倒是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张京墨性子冷清,常年在府内炼丹,几乎很少会得罪人。除了被陆鬼臼杀死弟子的岑道人和被张京墨废了丹田的王道人之外,恐怕也没人想要张京墨倒霉了。
张京墨稍一询问,便得出了结论。原来他吃了罗厄丹的消息,是岑道人府上的道童传出来的,张京墨懒得和岑道人纠缠,直接将此事告诉了掌门,说他要同岑道人当面对质。
掌门听了这事心里也冒出了火气,觉的这岑道人不识好歹,只会添乱子,之前他和张京墨的矛盾暂且不提,但现在张京墨作为一个炼出了天枢黄泉丹的丹师,任谁都要礼让三分,可这岑道人却如此破罐子破摔,搞的他也两头为难。
掌门说是为难,其实也不太为难,因为张京墨和那个失了徒弟的岑道人孰轻孰重,谁都分得清,但他面上还是要露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依照张京墨的要求,将岑道人和他门下的童子唤来同张京墨对质。
这十几年不见,岑道人苍老了许多,神色之间也多了一种颓败之色,显然当年他徒弟的死亡对他打击的不清。
这十几年间,岑道人的修为并无一点增长,看来突破的几率十分渺茫。
张京墨依旧身着一袭白衣,站在掌门身侧,他神色冷淡,看到前来的岑道人也未站起行礼。
那岑道人见到张京墨,脸上多了些幸灾乐祸之色,他大声道:“张长老,好久不见,却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在那枯蝉谷过的好还是不好。”
张京墨冷冷道:“过的再不好也比岑长老强些,这十几年过去了,若是我算的没错,岑长老的日子也不多了吧。”
张京墨一句话就击中了岑长老最忌讳之事,他气的浑身发抖,怒道:“张长老可真会说话,我倒想问问,那罗厄丹的滋味可还合你的胃口?”
张京墨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还不错。”
掌门见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只好道:“够了,你们两人若是有什么私仇,去私下解决,岑长老,今日叫你前来,是有事问你。”
岑长老冷笑道:“何事?”
掌门道:“张长老吃下罗厄丹一事,是否是你府上之人传开的reads;。”
岑长老继续冷笑:“掌门,没有证据的事,我可不会认……”
他话还未出口,张京墨便冷冷的打断了,他道:“没有证据之事,自然不需要岑长老背这个黑锅,单若是有证据证明是岑长老御下不严,又是如何?”
岑长老冷冷道:“我自己的人犯了错,我自然会自己处罚。”
张京墨冷笑:“岑长老这是打算护短了?”
岑长老还欲反驳,掌门便挥了挥手,他脸上神色十分不虞,心中已将这个给他找麻烦的岑长老骂了千百遍了,他虽然心中偏袒张京墨,但面上总归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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