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鬼臼在张京墨被掳走的几十日后才收到了张京墨留下的纸鹤。
那纸鹤上写着六个字:莫懈怠,等为师。陆鬼臼看着手中的纸鹤,神情透出一种狠戾的味道,他动作温柔的将纸鹤揣进了自己怀中,之后便去找了掌门,只得到了一个等于没有的答案。
掌门说要去查,既没有说要查多久,也不能保证张京墨的安全。陆鬼臼只要一想到他的师父可能会出事,心中便像是有团火焰在燃烧,烧的他心中发慌。
鹿书本以为以陆鬼臼此时的年龄,就算在掌门那里闹上一通也不为过,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陆鬼臼不但没闹,还非常的乖巧reads;。
他似乎听从了掌门的劝说,独自一人回到了洞府之中。他的大师兄季经纶也才听到消息匆忙赶来,见到一脸沉默的陆鬼臼,急忙询问发生了何事。
陆鬼臼道:“师父被人掳走了。”
季经纶面色一变,他道:“是谁?”
陆鬼臼摇了摇头,又伸手在自己胸膛放纸鹤的地方按了按。
季经纶陆鬼臼神色阴郁,道:“可有什么线索……”
那纸鹤也算得上线索,但陆鬼臼却并不打算告诉季经纶,他只是道:“没有,我准备外出探查一番……”
季经纶闻言惊道:“你现在就要出外游历?”
陆鬼臼点了点头。
季经纶道:“但你此时不过炼气期五层,独自外出是否太过危险?”他当年和他师妹离开凌虚派时,也都达到了炼气期八层。
陆鬼臼道:“我自有分寸。”
季经纶欲言又止,他见陆鬼臼神色冷淡,却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便只能叹了口气:“你且莫冲动,再好生想想。”
他说完便御风而去,显然去别处打探消息去了。
陆鬼臼看着季经纶走了,他死死的握着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好恨。”
鹿书道:“你恨什么?”
陆鬼臼猛地拔出属于佩剑,凝视着锋利的剑锋,他道:“我自是恨我自己。”那剑锋随着陆鬼臼的话语,被一层紫色的火焰包裹起来,火焰越燃越旺,竟是逐渐将那锋利的剑刃融化了。
鹿书见状,心中一惊,还未待他再说什么,陆鬼臼便自言自语道:“我口中说着要保护师父,做的却是懦夫的行径,师父为我铺好了路,到头来我却什么都帮不上忙……”他说完,便将那杯融掉的剑扔到了地上。
陆鬼臼又道:“鹿书,既然你自称那千年老怪,总该是比他人多些经验的吧。”
鹿书道:“你想做什么?”
陆鬼臼冷笑:“我要在百岁之内,筑基成功。”
鹿书叹道:“你这不是在百日做梦么?百岁之内筑基成功,怎么可能——”就拿那季经纶来说,他已经是凌虚派算得上天才的人物了,可筑基之时,也已两百五十多岁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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