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童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眼前的白鸡蛋似乎有些不同,他一边打嗝,一边偷偷的瞅着陆鬼臼,然后嘴里嘟嘟囔囔的。
张京墨没办法,只好先将鹤童送了回去,鹤童哭的累了,却还是死死的抓着张京墨的衣服,迷迷糊糊的在张京墨的怀里睡了过去。
张京墨把鹤童送到了住所,这才转身回了山崖上,结果刚到山崖上,就看见本该在修炼的陆鬼臼在生闷气,虽然他没说什么,但张京墨哪里会看不出来。
鹿书突然幽幽的冒出来一句:“我就说你师父不喜欢你了,你还不信我的话,看看,看看!什么旧识的孩子,我看别是你师父想收一个关门弟子吧。”
陆鬼臼冷冷道:“闭嘴。”
鹿书还委屈了,他道:“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居然叫我闭嘴,陆鬼臼,你这个负心汉。”
陆鬼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死的那段时间鹿书憋的狠了,这段时间鹿书的话特别的多,就算陆鬼臼不去理会他,他一个人也能说得十分来劲。搞得陆鬼臼头疼欲裂。
见到张京墨回来了,陆鬼臼抿着嘴唇不发一语。
张京墨在他一旁坐定,叫了声:鬼臼。
陆鬼臼闷闷的嗯了一声,却不扭头去看张京墨。
张京墨道:“怎么了?”
陆鬼臼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他说:“师父,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张京墨:“……”
见张京墨不说话,陆鬼臼又叫了声师父。
张京墨说:“陆鬼臼,我说的话,从来都不会食言。”
陆鬼臼目光定定的看着张京墨。
张京墨说:“我说我不会离开你,就真的不会离开你,但就像你之前答应我的那般,若是你三百年后没有结婴——”他说话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便没有你这个徒弟。”
陆鬼臼说了声好,缓缓的移开了目光,他实在是不明白在他死亡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张京墨的身上出现如此大的变化。
鹤童的事,本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至少张京墨是这么以为的。
但他却很快就发现,他错了……因为鹤童经过那天那么一闹,居然好像不怕陆鬼臼了。
也不能说是完全不怕,只是不像一开始见到陆鬼臼那般瑟瑟发抖。
他开始每天守在断崖外面,望眼欲穿的看着张京墨,简直好比望夫石一般。
张京墨有时候不理会他,有时候却会过去抱着他说一会儿话。
每到这时候,陆鬼臼身上的气压就变得极低,几个月过去,他的头上也不像开始那般光秃秃的,而是长出了短短的发茬。
而因为这个,他在鹤童那里,则有了一个新的称呼:发霉的鸡蛋。
张京墨在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说:“你怎么不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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