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腥味对于低等魔族来说也是致命之物,七鼠的修为不高,闻久了觉的胸闷的难受,但张京墨不叫他回去,他也不敢提出要走。
张京墨结婴已成,目光所及之处十分的宽广,在这一望无际的荒原之上,他很快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矗立在大地之上的一只白色虫茧。
那虫茧十分的巨大,目测已有千米之高,顶端伸入云霄,底下的部分则是埋在土里。
七鼠还没看到这东西,脸上就惨白无比,他是修为不算太高的妖兽,面对幻天有种被天地盯上的恐惧感。
张京墨看着那巨大的虫茧,道了声:“那就是幻天?”
七鼠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张京墨的远,但直觉是不会骗人的,他不住的点着头,浑身上下抖如筛糠,怎么都不敢再进一步了。
张京墨也不难为他,他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同他一起过去看看。”
七鼠求之不得,赶紧说好。
张京墨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叫七鼠吃下。
七鼠看见药丸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也不敢反驳什么,于是便只好心不甘性不愿的将药吃了下去。
张京墨道:“这药每一年需要吃一次解药,否则会直接爆体而亡,你不要走太远了。”
七鼠除了应下,还能说什么呢。他吃下药丸之后,带着自己的妹妹便朝着远离幻天的地方狂奔而去,只求早点脱离这恐怖的感觉。
张京墨看着这巨大的虫茧,忽的冒出一句:“你说陆鬼臼还活着么?”
宫喻瑾道:“自然。”
张京墨道:“你们这么相信他?”
宫喻瑾神情有些严肃,他说:“我们必须信。”
张京墨闻言笑了笑,状似不经意的转开了话题,他说:“你们脸上为什么要戴着面具?还有这身红衣服,不像你们的风格啊。”
也不知是宫喻瑾察觉出了张京墨的试探,还是觉的这个问题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回答的,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道了句:“并无特殊含义。”
没有特殊含义?同样的红衣,同样的面具,杀死了自己那么多次,却告诉自己没有特殊含义?张京墨笑了,他的笑容温和如初,好似并没有因为宫喻瑾敷衍的回答,而生出丁点的怒意。
幻天就在眼前,却不知是不是掳走陆鬼臼的那只幻天。
宫喻瑾在旁介绍着幻天的习性,说这虫于魔族而言是非常珍贵的宝物,喜欢居住在底下,吃的是泥土,和蚯蚓的习性有些相似,只是性情更加的暴戾,也更凶残。它虽然每一个部位都是制药的极品材料,但如果没有经过特殊的处理,那对魔族人而言,乃是剧毒之物。
张京墨道:“既然它不吃肉,为什么要带走陆鬼臼?”
宫喻瑾道:“它平常是不吃肉的,但是如果面临进阶或者受伤的特殊的情况,也是会捕食一些蕴含着灵气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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