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十年前的那场战斗,‘侠客’早已不再鼎盛。
除去‘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救赵挥金槌’、‘千秋二壮士’、‘白首太玄经’五位印主之外,所有印主都战死了。
而这五位活下来的印主,也是身受重伤。
传闻中‘白首太玄经’更是伤重到武功全失的地步。
也正因为这样,‘侠客’从明转暗,从集中变得分散。
哪怕是亲传弟子,也很有可能不知道印主真实身份。
不过,泰丰楼这位大东家显然不是。
身为‘三杯吐然诺’印主的弟子,泰丰楼这位大东家不仅尽得了这位印主真传,在未来某一天也是要继承师父印主的位置。
所以,这位泰丰楼的大东家对歌德、女刀客越发的客气了。
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
哪怕尽量避免抛头露面,但是这位大东家的一些习惯却成为了自然。
“您请,挪步高升。”
泰丰楼大东家转身抬手示意。
“借您吉言。”
歌德再次拱手,与女刀客肩并肩走上了台阶,步入了泰丰楼。
那位大东家,几位掌柜却没有跟随,而是关好了门,静静候在外面。
穿厅堂,登楼上。
一股浓郁的酒香就扑鼻而来。
不同于普通花雕酒。
这股酒味,更加的甜香。
且醇厚。
期间还夹杂着香喷喷的肉味,那种炭火与油脂极致的平衡下,味道令歌德眼前一亮,他本能的,加快了脚步。
登上五楼,包厢的门没关。
一张硕大的圆桌上,一左一右做着两人。
两人都是头发灰白,袒胸露乳,一手酒,一手肉。
酒自然是陈年花雕。
肉当然是泰丰楼的烧鹅。
两人吃得满嘴流油,看到歌德和女刀客上来后,左手边的老者一抬手。
“请。”
面对邀请,歌德可没有客气,拉着女刀客就坐到了一边,抬手抓过一只烧鹅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烧鹅没有斩件上碟,而是整只的那种。
色泽金红中带着一丝透亮。
而这就是——
脆!
嘎吱!
歌德将烧鹅放入嘴中的刹那,皮的脆简直让他的舌头和大脑产生了共鸣,之后的嫩则是让他的肠胃一起震颤。
脆响不断,汁水四溅。
相较于先来两人的不拘小节,歌德显得更为粗狂。
因为……
歌德吃得快。
一张嘴,连皮带肉又加骨的塞入嘴中,就是一顿咀嚼。
一只烧鹅,五六下就能吃个干干净净。
桌上烧鹅总共五只。
在歌德来之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两位印主一人抱着一只啃,等到歌德来了,一眨眼就连吞两只后,三人不约而同向着最后一只烧鹅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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