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手，在那里怕也是佼佼者。

不过显然，这点本事都在射击和搏击上了，人太过古板死脑筋。

想到这里，唐九悯摇了摇头继续说：“柳警官，我看你还是不明白。”

“不是你们不能查，是这种案件没人会去你们警察局报案，比如，一个黑社会帮派的小弟，突然有天被人枪杀，连带着他身上的货也被人拿走了。”

“他头上的老大想要调查这件事，找出打他脸的仇敌，难道这种事情还要跟你们警察局报备？”

听完唐九悯的话，柳子云恍然大悟，神色却有些愤怒，他看着对方，十分认真的说：“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言辞之间，明显透露出对唐九悯所做事情的不齿不满。

唐九悯看着愤怒的柳子云反倒神色如常，“没办法啊，柳警官，不是任何人一开始都有条件走光明大道，我也需要吃饭。”

“对于你来说，吃口饱饭应该非常简单，何必做那些恶臭事情，帮他们调查。”

看着言辞越发严肃的柳子云，唐九悯挑了挑眉毛反问起来：“帮查点东西而已，柳警官，我又没有帮他们做什么坏事。”

“至于你说吃口饱饭，做别的事情虽然也可以，但实在太过无趣。帮他们调查案子，充其量被人用枪顶着脑袋，其余的倒没什么。”

柳子云被噎的有些火大，冷笑一声，不客气的说：“所以你被人一枪崩了脑袋，落难到这个鬼地方？”

唐九悯脸色一僵认真的说：“是啊，太奇怪了，这的确让我特别纳闷，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人来追杀我，结果却有两个人来杀我。”

听唐九悯话里的意思……

柳子云皱眉问：“遇到麻烦了？”

“不，没有。”唐九悯接话说：“我每次都不会介入他们的屁事，惹上麻烦，可我的确是死于枪杀，而且足足有两名杀手。”

唐九悯露出回忆的神情，突然，自言自语喃喃：“还是两个非常特别的杀手，他们仿佛永远知道我在哪里，无论我用什么办法，都没甩掉他们。”

“足足三个月。”

“看来你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毕竟你接触的这些人，可都不是好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很奇怪，我应该没有招惹那些人才对。”

唐九悯回忆自己遭遇追杀的三个月，越想越奇怪，实在想不明白，他索性不想了。

他扭头看旁边的柳子云，似笑非笑的说：“柳警官不打算继续审查了？我可是帮坏人查案的人。”

柳子云看了一眼唐九悯，自然看到对方的表情。

“你不是那群人，只是帮他们查东西，哪怕在以前，我也无权对你实施逮捕。”

“哦豁。”

唐九悯当即吹了声口哨，说：“我还以为咱们的柳菩萨迂腐到极点，难道获得传承后突然开窍，知道为自己考虑了？”

“我说了，我不是你。”

柳子云摇摇头，回答：“我依旧会尽力将这些人送回去，而且一定可以做到。”

“啧……还是菩萨。”

唐九悯略微摇头：“我见过很多警察，的确有执拗和天真的，但是你这么轴的，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像你这种性格，一点儿也不适合边境，并且是跟狡猾冷血的毒贩打交道，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你这样的性格估计得害死人。”

沉默。

当唐九悯话音落下，他发现柳子云好一会儿不说话。

果真是。

唐九悯眼底浮现一抹不带温度的笑意，说：“不是吧？难道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