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你说明白点。”王展一脸狐疑。

经大师道：“明白点说就是，他的内心清明已经守不住了，早晚会因为心境崩坏而死。在这期间他会成为一个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沉迷杀戮的怪物，然后慢慢死去。这次听懂了吧？”

王展咽了口唾沫道：“懂……懂了。可你说的也太玄乎了，骗人的吧？”

经大师道：“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想必你自己在这期间也感觉到了吧！他的性格越来越不稳定了，嗜杀成性，甚至是小小的冲突都可以引起他的狂暴？”

王展回想这一个月，下山后在小镇遭遇，等自己回去的时候风子阳已经杀了那么多的混混，还有这一路上遇到的程万才一行人，和那群山贼！

虽然以前和风子阳不怎么熟悉，但是还是见过不少次的，傻子的时候，或者不是傻子的时候。至少是可以确定，以前的风子阳应该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杀你全家的性格，可现在的他……性格的确很有问题。

“难道是云中生……因为受了些刺激，他的确是变化大了不少，但是就凭这一点我就相信你这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老头，凭什么？”

经大师看着王展的眼神片刻后道：“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已经相信了。”

王展不在反驳，而是问道：“那你告诉我，什么办法能够救他？”

经大师难得的露出了一副怜悯的表情，他叹道：“心魔本就是个很麻烦的东西，而心魔入体占据意识就更没有什么治愈的希望了！”

“没救了吗？”王展看着地上此刻显得十分安详的风子阳，他忽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复杂情绪。

经大师道：“用一句老话说应该就是，只有大罗神仙降世才能救他吧！”经大师露出了笑容道：“你叫什么？”

“王展。”

“行，看你有些悟性，就留下来当我的徒弟吧！”

经大师的话让王展一愣，没想这老头竟然会这么说，可问题是这老头不会是不想退钱才这么说的吧！王展不屑道：“谁愿意给你这个老骗子当徒弟。”

经大师却是态度十分的强硬道：“我让你留下就留下，哪有那么多废话。”

“那风子阳呢？”

“对哦，这是个问题。”经大师对着身旁的二徒弟命令道：“徒弟去将他扔到城外去，发疯让他去别处发疯，不要再这里扰了老夫我的好事。”

“是，师傅。”茶鱼虎微微点头，扛起风子阳与他的长枪就向着道场出口走去。

王展看着茶鱼虎越走越远的背影，那双细长的眸子微微闪动，最后只是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做……

……

茶鱼虎背着风子阳出了城，他一直向西走，过了官道，过了小路，过了那座土地庙。

走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茶鱼虎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将风子阳放在地上，轻声叹道：“看这样子应该还没有二十岁，真是可惜了，明明这么年轻！”

午后的阳光是如此的刺眼，阳光下茶鱼虎举起了拳头，阳光下的拳头反射着土黄色的光，他一拳打了下去，尘土飞扬。

尘土散尽，一双有力的手死死地抓住茶鱼虎的手臂，那只拳头离风子阳只有两指的距离，巨大的拳头下的那双眼睛慢慢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带着一股抑制不住的暴躁情绪。一只恶魔苏醒了！

“醒了吗？”茶鱼虎收回了力道，叹道：“明明可以毫无痛苦的死去，为什么非要醒来？醒来的你只会更加痛苦的死去。”身高两米的汉子抽回了拳头，后退了一步。

风子阳站了起来，他盯着茶鱼虎就像是一个嗜血的野兽盯着他的猎物。

“师傅说你还要过段时间才会变成没有人性的怪物，但是现在看来，你已经不像人了。”茶鱼虎猛地抬起拳头一拳砸在了风子阳的脸上，风子阳的脸瞬间就凹陷了下去，身子更是直接飞了出去。

风子阳的身体飞出三十几米远，在地上擦出一道深深的印痕。茶鱼虎收了架势，便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吼——”

一声嘶吼传遍山野，这声吼叫激发了野兽的凶性，就像一只发狂的镞牛。

茶鱼虎停下脚步一脸的阴沉道：“如果是普通人受到我这一拳应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看来还是小看你了。算了，本想给你留个全尸，现在想来还是不必了。”只是茶鱼虎刚刚转过身，一根如大腿粗细的树干已经砸到了他的脸前。

“砰”一声沉重闷响，茶鱼虎巨大的身子直直飞出，飞出二十多米撞断了一棵树才停了下来。原地的风子阳双手抱着一颗大腿粗细的树木满脸扭曲，“哈哈哈哈！”他狂笑一声，身体猛地冲出，地面都被他踩出了大片的龟裂。

三秒过后风子阳的身体已经狂奔到了茶鱼虎的身前，手中的树木如同挥舞棒球棒一样再次一棒挥出，还没站直的茶鱼虎的身体就向一颗棒球被再次打飞了出去。

风子阳手中拿着一棵树，神色狰狞的喊道：“你——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