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越来越大,渐渐演变成了一场沙尘暴。十七身下的马匹也走得歪歪倒倒,不知道走到了何处……
马匹忽然一个打滑,十七、夏泠和豆豆都摔倒在戈壁上,她按住豆豆,一起趴着等待风沙尘暴的结束。
天昏地暗,山水无色,十七熬了许久才等到这场风沙的结束。
赵十七凭着自己在大漠生活的本能,重新找到了筋疲力竭的战马,再次骑上它,沿着骆驼刺、胡杨林,朝有水源的方向行走。
当马实在跑不动了,他们来到了一个湖边。
十七一下子扑到水边痛喝了几口,她发现,眼前的湖面,雪山皎然,流云隐星。
他们来到的正是扎休措湖。
扎休措湖和当初一样宁静美丽。
她略愣了一会儿,方与豆豆一起将夏泠从战马背上拖下来,放在草地上。
她解开他的盔甲一看,虽然里面衬穿的是黑色衣裳,但触手之处温热与干结并存,显然流了许多血干涸后,又新崩了伤口。
她从他战马上找到裹伤的绷带,把他的衣服都脱下来。他的伤口再不处理一下,她说不准得带个尸体到南煦去了。
她帮他套上盔甲下的黑色军衣后,又拿出绳索将他绑个结实。到了最后一个结,她咬牙切齿压着他的伤处用力勒了一下。豆豆那么小,心智也不是很全,他拿豆豆当人质,深深伤害到了赵十七。
夏泠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他四周观察了一番,待看清周围的情势,他眉头一锁:这土匪,把他带到的是个什么地方?
十七说:“刚才你晕掉了。”
夏泠望着她:“我现在精神好一些了。”言下之意,可以继续斗了。
十七努努嘴,示意他看看清楚自己身上的绳捆索绑:“你还是歇歇好吧,别没回盛云就四脚朝天了,我拿什么去换我爷爷?”
赵十七成功将他制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她从夏泠的马鞍边找了一点干粮,塞给豆豆,自己也掰了一块,看了几眼夏泠没敢给他吃东西。
夏泠望着她手中的干馒头:“你不怕有毒?”
赵十七连忙停止咀嚼:“不会吧,你自己的随军干粮。”她用手压住豆豆的手。
夏泠说:“你跟我纠缠许久了吧?”
十七将信将疑:“你要骗我馒头吃?”
夏泠失血太多,多说几句话便脸色白得吓人,他眼睛望着远处:“你最好给我吃两口馒头,还最好帮我松绑。”
“……”赵十七戒备着朝他眼睛看的地方望去。耳边只听见豆豆的一声哑叫,头一痛便被夏泠撞倒在地上。
夏泠压在她身上,一口叼住她手里的馒头,狠狠瞪着她。他无赖到这种地步,赵十七居然不敢从他这头恶狗嘴里抢东西,眼睁睁看着夏泠一口口将馒头慢慢干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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