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之内,只闻粗重的喘息声。关鹏举仰天长笑,拖刀转身,大步向峡谷外走去,留给苏灿以有他的武卫一个高傲的背影。
苏灿紧紧地咬着牙关,格格作响声中,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他一伸手,抢过身边一名武卫手中的长矛,发出呀的一声大吼,急摧战马,自后赶去。
“去死!”他吼叫着,手里的长矛脱手而出,在空中带出一溜残影,直奔关鹏举。
长矛自关鹏举背后穿入,胸前透出,哧的一声闷响,关鹏举迈出的右脚重重落下,手里的大刀呛的一声,重重地斩在地上,身体就此凝住不动。
半晌,头颅垂下,头盔自头上滚落,当啷当啷在地上跳动着。苏灿翻x下马,无力地跪在白发苍苍的一颗皓首之前,声嘶力竭地狂吼起来。
武卫们摧动战马,缓缓走上前来,众人沉默地看着他们的首领狂吼着,仰躺在冰冷的峡谷地面上,用尽全声的力气哭嗥着。
关鹏举拄着他的大刀,透体而过的长枪支着他的身子,低垂的头颅怒目圆瞪,看着地上的苏灿,眼中似乎带着无尽的轻蔑。
关鹏举的尸体被地装敛好,苏灿带领着武卫开始返程,虽然成功地完成了预定的目标,但苏灿心中却提不起一点点的兴奋之情,札木合的出现,那几支帮了大忙的羽箭,那得意的笑声,如同一枚枚尖刺,不停地啃食着苏灿的内心。
这让他极不舒服。泰州,关震云的左武卫所有忠于关震云的将军在一夕之间合部被拿下,左武卫一万余人被调到了泰州城外的军营,在他们的四周,是右武卫以及数万泰州镇军。
城内,戒备森严,一场清洗正在大规模地进行着。看到关鹏举的尸体,以从良为首的一众武将默然地跪下叩首,这个人纵然死了,仍然是众人心中不倒的军神。
“好好地葬了!”从良低声道。
“关震云办?”权昌斌低声问道。
“此子只怕是留不得了。”从良默然半晌,
“这件事,我来办吧。”权昌斌看着神色有些萎糜的苏灿,担心地道苏将军,你没事吧?
无不少字接下来,我们要整顿军队,与蒙人谈判,然后便要挥师南下,你肩负着重担,可得担心身体。”苏灿神情落寞,
“放心吧,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接下来,与蒙人谈判的事我不想参与了,从将军,关震云便交给我吧!我来处理他!”从良看了他半晌,点头道好吧,斩草需除根,仇既然已经结下了,就不必瞻前顾后。”
“我明白!”
“武卫那边,你要马上着手整编!早一日整编,我们便能早一日南下,在朝廷还没有反应之前,迅速地渡过苍江,否则一旦他们在苍江布下防御,那时我们过江而不能,身后的蒙军断然不会让我们在江北落足,我们的处境就尴尬了!”从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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