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从义霍地站了起来,“你嘴里的机会是什么?是放弃这里的防线么?那你置泰州百姓于何地?泰州一破,北方十六州可还能幸存?四爷深明大义,我想此时他不管在那里,都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
他走到大厅中间,看着众人,掷地有声地道:“各位听好了,我们是大越的军人,忠于的是大越朝廷,保护的是大越的百姓,绝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利而让千万人流血飘杵”
从良站了起来,走过去牵着冯从义的手,“老将军多想了,正如老将军所说,我们都是大越的军人,自然以大越的利益为最高,苏将军只是一时气愤罢了,老将军负责泰州所有军队的指挥,我们自然以老将军惟命是从苏灿,还不过来给老将军赔个不是”
看着从良,苏灿气哼哼地站了起来,走到冯从义跟前,抱拳深深一揖,“苏灿失言,老将军莫怪”
冯从义摇摇头,“苏将军,我知道你关心四爷,但我想你应该明白,北方十六州千万百姓比起四爷一个人,比起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利益加起来,要重得多”
权昌斌不自然地笑了笑,“冯老将军说得对,来,冯老将军,便如你所说,我们镇之以静,暂时不动,来来,今儿个是十五,喝酒,吃菜,这可是年节的最后一天了,大家好好乐呵乐呵接下来大家又要各回军中,军务繁忙,想再聚在一起,可就难了”
菜肴虽然丰盛,但吃在众人嘴里,却是如同嚼腊,此时此刻,那里还有心情吃喝,草草地填饱肚子,众人便纷纷告辞离去
从良最后一个走出知州府,看着漫天飘扬的雪花,他冷冷地笑了一声,跨上了战马,向着射阳方向急奔而去
“从将军留步”漫天雪花之中,一骑急追而来
“苏将军”从良勒住战马
“从将军,可愿与苏某一谈?”苏灿看着从良,“从将军如无此心思,那苏某马上调转马头离去绝无多言”
从良呵呵一笑,翻身下马,看着苏灿
苏灿大喜,跳下马来,“走,那边有一个草厅,可稍避风雪,我们去那里详谈”
草厅之中,一些木板乱七八糟地钉在一起,做成了板凳的模样,却是平素给行路之人歇脚避雨所用,两人都是武将,也不在乎,相对坐下,从良含笑看着对方
苏灿单刀直入“从将军,你准备就这样引颈就戮吗?”
从良大笑,“我虽然忠于朝廷,却也不是束手就擒之辈”
“那这个朝廷可还是我们需要尽忠的朝廷?”苏灿逼问
从良含笑不语
“先皇有遗诏”苏灿压低了声音
从良一怔,悚然动容“遗诏传位于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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