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将是我撑着曹氏,而不是曹仪了。”
“就凭你们?”李嘉嘿嘿地笑着,
“老大为什么没有亲自来?怕担上弑父的恶名,史书骂声不绝?”
“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大爷不来,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此时想必大爷正在与关大将军对话吧!”曹旦大笑道,
“陛下也不必等苟敬了,他不会来了。其实陛下说了这些话,不就是在等苟敬么?不过陛下似乎忘了,还是病得糊涂了,如果苟敬还是您的人,我怎么可能有带人这么大逆不道地出现在这里?”李嘉的脸色终于有些变了。
“抑或您还在等薛承义,程群?薛承义此时正忙着控制紫禁城的各门各关,实在是来不及见陛下,程群?想必应该已经见到了皇后娘娘,正龟缩在金吾卫大营里,不知如何是好吧?他想出营,便得踏过皇后娘娘的凤辇,您说他敢不敢呢?”曹旦得意地笑了起来。
李嘉的脸色变了,他最大的倚仗便是苟敬控制内宫,薛承义,程群掌控监门,金吾两卫,外有关鹏举,曹仪统筹大局,但现在,苟敬叛变了,薛承义亦是老大的人,便连皇后,那个朝夕相伴数十年的人,在最后时刻,终于也是选择了儿子,而不是他。
他弯下腰,痛苦地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咳得软倒在榻上。曹旦大笑着,大步走向书案,伸手抓向那张遗诏,
“恐怕还得麻烦陛下另写一张了,当然,名字得改一改。”双手一紧,便想撕毁这张遗诏,双手刚想发力,脸色却突然大变,嘴巴张开,荷荷有声,手中的遗诏飘然落地,两手捂住喉头,看着温兆伦,脸上得意之色尽去,换成了无尽的确惶恐。
在他的喉头,插着一根亮闪闪的银针。门外的十数名太监眼见情形有变,都抢进门来,李嘉仍在咳嗽着,浑没有理会,温兆伦提起了放在床边的针囊,银光闪动,十几名太监瞬间便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大殿之中。
“我是神医,救人功夫很好,杀人其实也很不错的!”温兆伦冷笑。李嘉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他用袖子抹去嘴边的血迹,看着温兆伦,
“兄弟阋于墙,让你看笑话了。”温兆伦仍是一张黑脸,
“你强横一世,想不到最终却是输给了自己的儿子。”李嘉苦笑,
“是我心软了,虎毒不食子,我的确没有想到他如此疯狂,大越数百年来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我以为这是一个好传统,会保持下去的。”
“你真是太失败了,史书上会重重地记下一笔,在你这一代,子弑父夺位,兄弟阋于墙。上京城内血流成河。只怕你无人去见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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