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凤瞅着陈冰如紧张兮兮的神情。
只笑不语。
她当然知道陈冰如担心什么,似乎也意识到了陈冰如突然驾临乾清宫的真正目的。
“太后。”
陈冰如不解地望着李彩凤,带着几分小恨意,问道:“慈庆宫为什么就他们两个呢?”
尽管极力保持镇定,可发现很难,自己都能感觉出声音中依然充满了疑惑与讶然。
几乎紧接着,陈冰如又补充了一句:“这是看病的节奏吗?”
只是,这话刚一问出口,她便立马儿感觉到不妥,因为激动的缘故,问得也着实拙劣。
毕竟面对的是太后李彩凤。
而且水墨恒又是奉她的旨意才去慈庆宫的。
李彩凤清楚陈冰如的性子,对她的话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风轻云淡地笑着说道:“走,慈庆宫为何只有他们两个,咱得去问姐姐陈太后。”
“我不去——”
陈冰如脱口而出,突然又不想去慈庆宫了。
“真的不去?”
李彩凤还有意追问了一句。
“不去。”
“为什么不去?”
“去了不是打扰他给陈太后看病吗?就让他好好地看吧……”
“冰如可知,陈太后得的是什么病?”
“太后——”陈冰如摇头,显然有几分情绪,失落落的样子,“我也不是医生,又如何知道?”
李彩凤一直不急不躁,而且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又问:“那冰如想不想知道呢?”
“我知道陈太后的身子一向不大好。”
“是啊!”陈太后幽幽叹了一口气,突然突兀地问,“冰如,你会不会怪我?”
“什么?”陈冰如一愣,“我为什么要怪太后?”
“我让你的水大哥去给陈太后看病啊。”
“陈太后身子不好,理应去看呀!”
李彩凤紧盯着陈冰如,笑道:“可你刚才为何如此激动?”
“我——”
陈冰如一时讷讷无言,旋即又尴尬地嬉笑着,像个正在撒娇的孩子:“太后,我刚才激动了吗?有多激动?”
李彩凤摇头,微微一笑,说道:“当你听到慈庆宫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放光,不过,这光呢……”
“什么光?”
“既醋又恨啦。”
“太后,我就知道你会取笑我。”
“算了算了,不取笑你了。”李彩凤突然将脸上的笑意收敛,忧戚戚地说道,“姐姐命苦,别看她原来身为皇后,如今是太后,其实姐姐开心的时候少,抑郁的时候多。”
陈冰如点了点头,静静地听着。
“这次姐姐又生病卧床不起,可一听说水少保要去慈庆宫,姐姐兴奋得一宿没睡,居然不治而愈,今儿个早早地起来,自己给自己梳妆打扮,活像个十几岁的少女。”
李彩凤娓娓道来,说完这段话,稍顿了一顿,继而轻轻地问:“冰如,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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