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特么是大明王朝，哪有这样给太后把脉的？面对面不说，旁边居然没有第三者……”

正当水墨恒为自己的处境感到不适时。

陈妍是突然伸手，将他的手一把薅住。

肌肤相亲。

水墨恒浑身一震，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喃喃地说道：“太后，太后，你……”

“怎么？我会吃你吗？”陈妍是紧抓不放。

“太后说笑了。”

“那给我好生诊断，瞧我得的到底是何病，若说不出所以来，今儿个休想离开慈庆宫。”

水墨恒无奈，只得将手轻轻地搭在陈妍是的脉象上。非常地明显，陈妍是脉搏跳得很快，速度已超出常人。

“原来太后比我还紧张……”

……

水墨恒松开了手。

可陈妍是另一只手仍然抓着他不放，问道：“什么症状？”

“抑郁。”

水墨恒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稍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所以太后体内阴寒之气过剩……”

“如何才能治愈？”

水墨恒侃侃回道：“抑郁之症重在修心养性，药物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还望太后多想些开心之事。”

“开心之事？”陈妍是突然苦笑一声，悲伤地说道，“我又哪有什么开心之事？”

“太后千万不要这么想。若太后都找不到开心的事，那天底下的女人还有谁会开心？”

“你倒给我说说，我有什么开心的事？没有子女，没人宠幸，整天闷在宫里，有什么开心的？”陈妍是说着说着，眼泪竟不自觉地往下流。

对她的处境，水墨恒深有感触，当即抚慰道：“太后，你曾经贵为皇后，如今是太后，天底下唯你一人，难道不开心？”

陈妍是不置可否。

水墨恒接着说道：“太后有一个尊重你的好妹妹，难道不开心？”

“还有呢？”

“太后虽然膝下无子女，可皇上一直将你视为母亲，与他生母平等对待，难道还不开心？”

陈妍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朝中上下都说陈太后仁慈贤惠，不争不抢，真乃母仪天下的典范，难道不值得开心？”

水墨恒一连四个反问，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本以为可以将陈妍是心中的郁结开解开解。

不料她听完，还是拿自己与李彩凤比较，感慨地说道：“可你说的一切，我都不如妹妹拥有的多，她才是唯一……”

“太后，我想说，世上每个人都是唯一的。”

水墨恒瞅着陈妍是忧伤的神情，继续开解道：“退一万步讲，天下也只有一个李太后。你又何必非要处处拿她来比较呢？”

陈妍是沉吟片许，突然说道：“再给我念一遍那首诗吧？我很想听。”

任谁面对此时此情，都无法拒绝。

水墨恒清咳一声，深情地念道：“生命生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陈妍是顿时间泫然而泣……

“太后——”

水墨恒轻轻喊了一声，感觉陈妍是神情已恍惚。

“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不能满足我？”陈妍是带着央求的语气问。

“太后，请讲，尽我所能，满足太后便是。”

“你先答应我。”

“这个……”水墨恒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

陈妍是含情脉脉地望着水墨恒，轻启丹唇，说：“抱抱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