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水墨恒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转眼之间时光不知不觉走过了四个年头。
两人也不分宾主坐定。
其实也这是在水墨恒的意料之中。想着只要自己来,陈妍是指定要盛情款待。
可坐是坐下来了,水墨恒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能肆意地去看陈妍是。
反而陈妍是一直盯着他。
水墨恒感觉到多少有些不自在,只好东瞧瞧西瞧瞧,就是不拿正眼瞧陈妍是。
“为什么不看着我?”不料陈妍是发现,**裸地问道,丝毫不转弯抹角。
水墨恒没有作声,心想这让我怎么回答?
“难道我今天的打扮不够漂亮吗?”
“当然漂亮,太后即便不打扮,也漂亮得没边儿。”
陈妍是听了,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喃喃地说道:“你可知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打扮了。今儿个知道你要来,我一大早便起来,给自己精心打扮一番。”
水墨恒由衷地说道:“谢谢太后如此看得起我!”
“与我说话,能不能与妹妹那样?”陈妍是突然突兀地问。
“怎样?”
“就是随便一些啦,有说有笑,还……”陈妍是诡异地笑了笑。
“哦,好,没问题,谨遵太后吩咐。”
水墨恒慌忙答道,生怕陈妍是将“还”字后面的话也一股脑儿说出来了,那样显得多尴尬啊!
陈妍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我这暖阁时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
水墨恒又怎能忘记?那次坦诚隆庆帝不得治的病情,惹得李彩凤当场动怒让他滚,那情景历历在目。
然而,让陈妍是记忆犹新的并不是这个。只听她憧憬般问道:“你还记得当时给我们念的那首诗吗?”
关于那首诗。
李彩凤曾特意在水墨恒面前提过,尤其指出姐姐陈妍是的喜爱。
所以。
水墨恒听了回道:“太后说的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那首诗吗?”
“对,就是那首,简直美呆了……”陈妍是兴奋地赞道。
不过,她很快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盯着地水墨恒,不满地问道:“为什么你总称呼我为‘太后’,而称呼姐姐为‘你’呢?”
“太后”与“你”,两个称呼确实有差别。
水墨恒没想到陈妍是问的尽是这种棘手的问题,总处处拿她自己与李彩凤比较。
其实,称呼李彩凤为“你”,也只是与她单独相见的时候。只要有第三者,哪怕是朱翊钧或冯保,水墨恒都要尊称一声“太后”。
既然被陈妍是堂而皇之地指出来,只能说明李彩凤压根儿就没想着在陈妍是面前隐瞒什么。
她们两个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与秘密。
水墨恒感觉沉默是金!
陈妍是幽幽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无非与妹妹关系亲近,与我生分呗,可是为什么呢?”
稍停顿一下,继续感慨道:“其实我有时候挺嫉妒她的。先帝在世时,她得宠我失宠;你出现后,她又得你欢心。我处处输她一筹。”
水墨恒继续保持沉默,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陈妍是突然招手,说道:“我最近身子确实不太舒服,你过来给我把把脉。”
水墨恒浑身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