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时间不见,水灵芝长高了,也长漂亮了,亭亭玉立,出落大方,即便站在莫颜旁边,也不逊色。
“爹,娘,俺回来了。”
水蛋大老远便瞧见父母,高声喊道。
“回来就好!”
水蛋的娘应了一声,激动落泪。然后推了水木一把,责道:“老头儿,儿子叫你呢?哑巴了?”
水木仍不搭理,喃喃道:“原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真的?”水蛋的娘问。
“水大夫儿子呀,突然之间这么牛逼。你看,几个县的县令全部到齐,连知府大人都来了,村长都排不上号。”
“那不是好事儿吗?”
“只是俺不大习惯。”
“你就是一辈子与泥土打交道的烂命。”
……
威风也耍了。
该显摆的也显摆了。
面儿上是要多足有多足。
水墨恒招呼知府张文龙,率领人马全部撤离,改日亲自登门拜谢。
待一应官员逐渐散去,凤凰村再次喧腾起来:
孩子们来回穿插。
老人们纷纷赞叹。
为人父母的,趁这个机会教育子女,向水墨恒看齐。
大胆的女孩子唱起了山歌。
……
水墨恒成为膜拜学习的榜样!
尤其是——
尚未讨到老婆的单身狗,垂涎三尺地瞧着几位美貌的姑娘,然后纷纷凑上来,死气白赖地问道:“墨恒啊,你身边还缺人手吧?将俺也带走呗,免费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水仙了。
偷偷地对水墨恒说道:“好小子,有种哈,上次回来,身边带着一位姑娘,这次竟然带了三个,亮瞎了凤凰村民的眼,给老子挣了一回大面子。”
“哥。”水蛋突然出现,“俺爹不让向甜进门。”
“什么?这个老顽固?”水墨恒心里埋汰了一句,说道:“我去一趟村长家,你等着。”
很快,水墨恒又回来。
“哥,村里小伙子一个个羡慕死俺,俺可高兴了。你说,俺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他……”水蛋也埋汰道。
“骂得好!你娘呢?”
“俺娘也高兴,嘿嘿,这会儿她正抱着勤儿,陪向甜站在俺家门外头呢?哥,你去村长家干啥?”
“一会儿呢,看我眼色行事。”
“好勒。”
到了水蛋家门口,水墨恒进屋。
水木正坐在凳子上生闷气,拉着个脸。
“木叔啊!”
“墨恒。你现在是牛逼了,当初俺将水蛋交给你,你应该教他学好,切莫误入歧途啊。”
“木叔,您是否为向甜的身世耿耿于怀?”
“听说她曾经是别个的小妾,如今又未婚生子,你让俺怎么让她进门呢?”水木一脸的怨色。
“老传统,害死人。木叔何必如此看不开?您说,现在就给个痛快话儿,这孙子您还打算认不认?”
“不认怎么滴?”
“那好,水蛋跟我走,让我爹认他做干儿子,我家给他办婚事、办喜宴庆祝。只是木叔,到时候您脸挂得住吗?”
“你?”
“当爷爷的都希望抱孙子,木叔倒好,送个孙子还不想认?”说到这儿,水墨恒喊道:“蛋蛋,你们都进来。”
“你现在牛逼,不把我放眼里了。”
“木叔,你看,屋里少了什么?什么也没少吧,反而多了一个漂亮贤惠的儿媳,又多了一个胖孙子,多美!”
“是啊,老头儿,墨恒都亲自上门,你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水蛋的娘也跟着抱怨。
就在这时,村长进来了,满脸堆笑道:“哎呀,墨恒原来在这儿啊,晚上村里为你张罗了一桌饭菜,望你届时赏脸哈。”
“村长来了正好!”水墨恒笑道。
于是将水木不肯接纳向甜一事简单叙说。
村长当即拍着胸膛,大包大揽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水木若不答应,来年给他分配最下等的田地,收租纳税第一个找他。”
官儿不怕大,就怕管。
水木一听,脸色大变,道:“村长,你?”
村长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得商量,就这么决定。”继而扭头冲水墨恒微微一笑,“墨恒啊,你看这样行不?”
水墨恒坏坏地答道:“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