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如今赫然变成了那名惨败了的魏武卒,只能唯唯诺诺的瘫软在座位旁,目中满是震惊。
于是乎,袁绍的辩论博得满堂为之喝彩,也同样被这些自诩清高的颖川士人所接纳。
他的名声,不愧为李师的学生。
“公则可愿服输?”
事实上,直到郭图提出以商君之法来辩论前,袁绍都没有说一定有必胜的把握。
能够与郭图战至平手已经算是极为不容易的事了。
更没想到郭图会自己跳进已经完美掩藏好的陷阱。
郭图虽然很不情愿,也极不愿相信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落败。
但在这颖川士人的面前,郭图尚且做不出来一副无赖之徒的姿态。
索性搭着一旁的扶手艰难的爬起来,瞥视到那袁绍的目光,郭图暗自发狠,面上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愿赌服输,图既已输自然是输的起。”
“不知足下又待怎样?”
他就不相信了。
在这颖川郡,凭借着他郭公则的名望以及郭氏声威,眼前这人还敢提出各种刁钻借口不成。
袁绍笑笑。
“我只需公则能够亲口承诺于我,三年内廷尉不得已各种理由强行拘捕我师,仅此而已。”
郭图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本就因辩论失败,又加上被袁绍的一阵恐吓下,脸早已变得发白可怖。
“足下莫以为廷尉乃我叔父,图便心安理得不成?”
袁绍就这般静静的贴近郭图,几乎都快要贴到了他耳边,轻声道:“公则难道不知如今郭廷尉素来心怀忠义,诚笃待人。”
停顿少许,袁绍有意无意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些许,不至于让离的稍远的那些士人听清,但也恰好能够明显让郭图感受到袁绍的变化。
“若知公则这般行径,只怕廷尉不得连夜派人将你抓捕进大狱审问一番?”
郭图心神一颤,但又看了眼袁绍那一副平静的目光。
“无非就是挨上几顿板子罢了,叔父难不成还能砍掉我的头不成?”
“更何况,足下即知廷尉眼里不揉沙子,又怎能逼我行这般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