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意气风发的袁绍拉着曹操许攸二人洒脱离去,月旦坪会场逐渐变得异常寂静。
“子将,难道你真要给那阉竖之后评语吗?”
许靖脸上的线条略显僵硬,他与许卲虽有所不合,但于这大事大非前,自然是同舟共济不愿当众拆台。
他同时也没想到,那袁本初学识竟如此渊博,一时间就连自诩名门世家的他都有些艳羡袁绍的知识。
至于那曹孟德,一介庸人,无非就是搭上了袁本初这条大船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在这汝南地界,他谯郡曹氏的手再长,也不敢伸到这满是世家笼聚的汝南。
鞭长莫及。
面色骤冷的许卲一把推开兄长的手臂,脸上蕴藏着一丝坚定。
“呵呵,他袁本初有背景,有实力,自然可以势逼人,我许子将自觉不如。”
许卲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淡淡的说道:“我既以许那袁绍,自然说到做到。”
“但我可没说具体时间,三五日,一月半载,十年悠悠?”
“他又待我何,一阉竖之后竟妄想得我之评语,岂不是自取其辱。”
“今日若非袁绍相逼,那曹孟德但凡说出一句求评之语,我便敢骂他个狗血淋头,毫无底蕴,只知一心依附宦官的世族,也敢图谋。”
他再看向在场诸多以往学富五车的士人们。此时全都如同哑巴吃了黄连,一副如坐针毡的表情。
许靖对此,感同身受,那袁绍的出现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这月旦评也如预料中般大火,昨夜的一切经过背后看不见的一双手推动。
曹操拜别了袁绍许攸二人,躺在床上的他翻来覆去,就连身上的被子被他踢掉都无所察觉。
他实在是按耐不住心底的那份悸动,回想起天明时分。
月色微凉。
袁绍走在前,曹操许攸紧随其后。
“你可知我先前所说有人要哭了是何意?”袁绍故作神秘,卖了个关子。
曹操本就被先前那许氏两兄弟的态度闹得不自在,再加上评语未得反遭士人讥讽。
他虽早已习惯了,往日这番画面并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