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幽幽叹息一声,道:“这一道正四品金敕,果然非同凡响,吾等只是参演了些许玄妙,就大受裨益。让吾隐隐看到了,证就五品金身之道的可能。”
这一道金敕,毕竟是孙绍安,毕生修行之所在,承载着一尊正四品的道与理。可谓是一条,直指正五品金身之密的终南捷径。
荀少彧眸光流转,淡淡道:“毕竟,孙绍安也是顶尖金敕,若非吾等突然起势,让他措手不及。哪怕咱们有大阵克制,亦未必能建功。”
“况且,若非劫数临头,气数已尽,岂能陨落的如此容易。”
李明楼摇头道:“只可惜,吾等虽智执斤金敕,也算看到得一线道机会。但仍难入金身,证得五品之道。这金陵府虽大,却也容不得三尊五品神祗。”
一尊五品神祗,可称尊一府之地,起居八座,生杀予夺,在神道中都是中坚力量。
荀少彧轻轻道:“未必……金陵作为江南水泽第一府,不但具备一份人道气数,还有着一份江南水运。”
“纵然,容不得三尊五品神祗,但两尊五品……或许还可一试!”
看着这一枚神道金敕,荀少彧淡然一笑。
此时三人虽是合作关系,但若非金陵仍处于外患、内忧之中。便是为了争夺这一金敕,三人都能立时撕破面皮。
虽然荀少彧可以无视,这一道金敕之珍贵,但也不能真正表露出来。
毕竟,对于李明楼、崔判官而言,金敕不吝于一成道之机。
荀少彧若是将其弃如敝履,引得二人疑虑,就得不偿失了。
在东岳天廷大军未至之前,这二人还是极为重要的‘棋子’,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是荀少彧削弱大成世界的杀手锏。
因此,荀少彧不但要争,而且还要掌握尺度的‘争’,只是其中要把握余地而已。
李明楼苦笑一声,幽幽道:“这金敕在手,吾等正五品之路,已不似以往一般,可望而不可及。如此,吾还能奢求什么。”
“只是如今大敌当前,吾等势如危卵,东阳兄、崔兄,就不妨借着这金敕,一步证就金身之道。这也好过,在大难将临之际,诺大的金陵城,却无一挑大梁之人。”
荀少彧心思一动,抬口道:“既然孙绍安陨落,府君大位空缺。不若在吾等中,择一府君,以他先证金身,度过此时困厄,待寻得契机之后,再让余下之人证道。”
“这……”
李明楼神情微动,撇了荀少彧一眼,讥道:“你看何人有这资格,作这一任府君?”
荀少彧闻言,怅然道:“明楼兄,此为吾一片公心,绝无半点私念。”
“诺大的金陵城,若无一尊正五品镇压,如何能杜绝宵小之徒往来?”
“所以,吾举崔判为府君,毕竟崔判是十二府判第一判,也是金陵府现存神职中最高者。由崔判出任府君大位,最能服众。”
“这……”
荀少彧言辞恳切,让李明楼迟疑了一下。
荀少彧一让再让,道:“而且,吾观金陵能容得两尊正五品位业,只是孙绍安证得正四品,独揽气运为已用,才断了吾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