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喃喃道：“留云……”

留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鸟）头撇开，却没想到魈还继续补充（补刀）：

“你们刚刚说留云真君为何现在是不以人形现身，实际上，在魔神战争结束之后，留云真君才以仙鹤之姿示人，并隐居于奥藏山。”

【归终真是好多人的白月光啊，钟离、阿萍甚至连留云都是】

【楼上你忘了洛了吗？我们可是在做洛的任务】

【咳，完全没有的事，一定是你陷入了无限月读，看到的都是幻觉】

【说起来，魈怎么突然这么多话，完全不像他啊】

【确实，原本多么冷峻的一个小伙，怎么突然这么话痨】

留云的脑袋上差点冒出一个井字，但一向沉默寡言的魈忽然反常地说这么多话，肯定是有来自他人的授意。

至于这个他人是谁，很容易便能想到是同样在场的帝君了。

帝君让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如此想着，留云告知众人自己的想法：“既然不再生活在人的世界里，又何必继续维持人的姿态？”

“隐居山林之中，不受凡尘羁绊，还是化作闲云野鹤更加合适。”

【不受凡尘羁绊……是因为失去过所以不想再体验一次了吧……】

【留云不是还有个人类弟子来着？我记得是叫申鹤】

【路过奥藏山的时候有看到过留云对她弟子的留言，收徒好像是迫不得已吧？】（记得当时还以为说的那个人就是爷，没想到原来是申鹤）

归终有些纠结地说：“唔……可是我后面估计是会待在璃月港欸……”

“这样吧，留云。”归终拍了拍留云的翅膀，说：“我每个月都来一次奥藏山找你玩。”

这下轮到留云纠结了：“这……要不我也来璃月港吧。正好我那小弟子现在也到了该去凡尘历练的时候了，我去璃月港刚好也能照看一二。”

【这反悔速度hhh】

【不愧是傲娇鸟，秒败】

【留云你想去和归终一起过就去嘛，还找什么理由】

【申鹤：关我什么事？】

【众所周知，徒弟的一个作用就是来给师傅当借口的】

“说起来，阿萍跟我说，你们此次前来，不仅是为了叙旧，还跟一个……名为洛的人有关？”

应达有些失望地说：“果然，连留云真君也忘记了。”

留云忽然拿出了一份卷轴，将其摊开来，用翅膀指着上面说：“怪不得我在翻阅曾经撰写过的机关要术时，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名字。虚诳宿实真君……这一位便是那位洛的称号吗？”

归终眼睛一亮：“没错没错！”

阿萍也回想起来了什么：“虚诳宿实……确实，虽然较少，但部分古籍上也有ta的名字。”

钟离眉头一挑，嘴角微微勾上的弧度体现了他现在喜悦的心情：“看来又有新的线索了。”

记忆可以被修改，但并不像是……那样的篡改。

看来自己也被先入为主困住了，当真是当局者迷啊。

钟离并没有被篡改，因此尽管学识渊博，但也难以想到洛曾经在过去留下的痕迹并没有被清除。

而被篡改记忆，且常年混迹在人类中的歌尘浪市真君——阿萍，则立马就说出了这个信息。

至于留云，和阿萍是另一个极端，基本上和人类社会没什么联系的她的圈子有限，归终死后，仙人方的机关术基本上只有她一人去研究，而洛只要稍微和留云说几句，便能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洛，所以你早预料到了会有这个时刻。

所以，一切都还在你的计算之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