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团摇摇头。
除了正面战场,宝泽还对中立势力进行了严格的看管,防止其中有“秘而不宣”的二五仔。同时对周边的区域做了保密措施。
断网断电,尽量把这场硝烟遮掩,不让它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好在除了个别血裔家族,各门各派的根据地都在洞天福地,夜间不会有游客。
十分钟汇报一次情况的目的,是防止主宰出手团灭,而宝泽反应不及时这种状况。
但让人意外的是,主宰似乎没有出手的意思,对于拉拢的势力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并不在意他们的存亡。
当然,现在下此结论还早,因为血裔联盟并没有被歼灭,谁也不能保证主宰不会后期发力,扭转局势
真言宗。
连绵的山脉在黑夜里静默的伫立,星子般的灯光点缀在山顶和山腰位置。
山脚处,一点微弱的火光亮起,顺着台阶,蜗牛攀爬一般的向着山顶挪动。
提着灯笼的佛头缓慢登山,身边是穿着风衣,金发往后梳理成大背头的贝克·理查德森。
“有必要吗?”贝克理查德森说道。
他想说,佛头既没必要提着灯笼登山,也没必要亲自清理门户。战争已经打响,真言宗自然有宝泽负责清除,不需要他这个佛门大佬亲自出面。
“宝泽做宝泽的事,我做我自己的事。”佛头笑眯眯的表情,语气温和:“攻下真言宗不简单,能少死人,便是大功德。”
“如果你没有手电筒,我可以借你。”贝克会长说,他瞄了眼被佛头背在后背的草雉剑,它套在黑色的剑套里,收敛了寒芒。
“提着灯笼,更符合我的气质。”佛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这是在彰显格调?
来自米利坚的会长虽然精通中文,但词库里没有装逼两个字。
两人行了一阵,理查德森忽然问道:“佛头,当年如果你全力出手,谁输谁赢?”
他看见佛头面带微笑,正要说话,赶紧补充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佛头想了想,“十一年前的往事了,老调重弹有何意义?我们应该放眼现在,展望未来。”
贝克·理查德森皱了皱眉,面露不甘,佛头没有正面回答,却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那现在呢?”理查德森又问。
当年他刚掌握极道绝学不久,而现在十年过去,无论气机还是异能,以及极道绝学的增幅,都不可同日而语。反观佛头,已经九十多的高龄,难免气血衰败。
佛头沉默,未曾回答。
呵,我跟一个年迈的老人较劲做什么,虽是同境界,却不是同代人。同代人里,我是当之无愧的无敌。
山势陡峭,夜风里带来山间雾霾的气息,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真言宗的大门,台阶两侧的路灯洒下橘色的灯光,门内第一座大殿是药师。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看门的和尚,也没有巡逻的僧人。
穿过药师殿,沿着台阶继续往上,贝克·理查德森环首四顾,皱眉道:“不对劲,这么大的寺,连个人都没有?”
他一边荡漾出精神力,一边嗅着空气里的气味,既没捕捉到活人,也没闻到血腥味。
佛头叹口气:“这里没人,人自然是在山顶。他们等着我们呢。”
“被发现了?”贝克·理查德森皱眉。
“脱离佛门的势力里,只有真言宗和律山寺两个超一流势力。有相应的防备也是正常。”佛头侧头扫他一眼:“你联系一下宝泽的人,问问真言宗是不是提前退走了。”
“不需要问,直接上山顶一看究竟。”贝克·理查德森觉得佛头这是把自己当小弟,冷着脸,埋头登山。
俄顷,大雄宝殿出现在视野里,他们登上了殿外的大平台,平台中央摆着一尊巨大的香炉,正对着敞开的殿门。
透过殿门望去,一道高大的人影负手而立,背对着殿门,面朝佛祖。
似乎察觉到了两位极道高手的靠近,牠转过身来,赤红色的双瞳旋即狞亮:“佛头,等你很久了。”
“阿弥陀佛,贫僧也找你很久了。”佛头低声念诵佛号,顺手把纸灯笼丢进了香炉。
明艳艳的火光亮起,佛头脸庞映着一抹赤色。
“放下草雉剑,回你的两华寺,你还能寿终正寝。不然,今日先杀你,明日再灭两华寺。”青师分不清男女的声线在黑暗里传荡,听着既诡异又吓人。
“施主拖我佛门下水前,可有想过给贫僧面子?”佛头目光略过青师,落在高大慈悲,裹着金装的佛祖雕像上:“想要草雉剑,那便随贫僧来。不要破坏了佛门清净地。”
说着,他转身欲走。
青师冷笑一声,抬起右臂,骤然握拳。
砰!
佛头的头像炸裂,身躯布满裂纹,裂纹飞快游走,近十米高的佛像寸寸坍塌。
青师嘲笑道:“佛门清净地,这样就不是了。”
佛头顿住。
“阿弥陀佛。”
沉沉的佛号声中,佛头猛地转身,袈裟鼓舞,拍出一掌。
天地间金光骤然亮起,金色的手掌推出,刚开始是正常手掌的大小,每推出一尺,便高一丈。临近大雄宝殿时,佛掌足足有十几丈高。
大雄宝殿纸糊般破碎,佛掌炸开,化作纯粹的气机席卷四方,地面撕裂,山顶刮起大风,树林摇晃,发出“呼呼”的凄厉叫声。
这贝克·理查德森吃了一惊,佛头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还是气机磅礴到不惧挥霍?
打架是这么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