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羽天齐和剑奠熙离开后,并没有回返剑堂,而是在剑奠熙的带领下,来到了剑宗的剑祠内,这是供奉剑宗昔日大能之地,是剑宗的祖祠,羽天齐之所以来此,是想祭奠剑辛崖和欧晨。
剑祠很大,有上中下三层,下层中层供奉的是剑宗昔日陨落长老的地方,令羽天齐吃惊的是,这万载时光,为剑宗战死的长老极多,这里的令牌,足有数百之多。从这些令牌不难看出,为了剑宗的传承和守护元鼎,剑宗这万载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始祖,剑祠供奉的都是陨落前辈,那些飞升的前辈并不在此列!”在剑奠熙的带领下,羽天齐来到了第三层,这第三层的令牌就少了很多,只有五六十块,而这里供奉的,都是一些为剑宗立下汗马功劳大能灵牌。
羽天齐放眼望去,其中不乏有剑宗曾经的太上长老和宗主,显然,这些人也都没能成功飞升,为剑宗战死沙场。
看到这里,羽天齐心中浮现出股悲凉,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今日的剑宗辉煌,剑宗的先辈牺牲的太多太多。
接过剑奠熙递来的安灵香,羽天齐极为郑重的对着所有令牌拜了三拜,最终才将目光投到了最中心处的剑辛崖和欧晨的灵牌上,在他们的灵牌下方,还记载着二人的平生事迹。羽天齐默默地看着,虽然已经天人永隔,但羽天齐脑海中,始终回忆着两人的音容相貌,似乎万载前三人聚首的一幕,只发生在昨日一般。
“师兄、师弟,你们的仇,我会报!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也要将凶手揪出,上穷碧落下黄泉,纵使其已经飞升,我也要将其一脉全部铲除,以诰二位的在天之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羽天齐郑重的立下血誓,表达了自己复仇的决心。
剑奠熙看的心潮澎湃,他虽然是万载后的人,但他也能依稀感受到羽天齐三人间的情义。“始祖,太祖爷和欧晨始祖在天之灵若是知道您的决心,他们会安息的!”
“会吗?这不够,我要那些凶手,血债血偿!”羽天齐咬牙切齿地说了声,目光就骤然看向了两人灵牌旁的一块灵牌。
剑奠熙瞧见,顺着羽天齐目光望去,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因为那灵牌不是别人,正是羽天齐的灵位。
“咳咳,始祖,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你在劫难逃,所以就……”说到这里,剑奠熙再也说不下去了,急忙说道,“我这就撤去这块灵位!”
说着,剑奠熙就要上前,可是,羽天齐却是率先一步拦住了剑奠熙道,“不用了,让它留在这里吧!上一辈子,我的确死了!”
说完,羽天齐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剑奠熙听闻此话,神色一呆,转瞬之间,他就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急忙追上羽天齐道,“始祖,您是想……”
“我之前已经说过,我不会再过多插手剑宗之事了!”剑奠熙话尚未说完,羽天齐就打断他道,“原本我是想回归剑宗,为元鼎圣地出一份绵力,但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你明白吗!”
剑奠熙一怔,迎上羽天齐炯炯的目光,心中顿时一突,他自然明白羽天齐所谓更重要的事是什么,那自然是为了复仇,不仅是为了死去的剑宗先辈,更是为了羽天齐曾经的亲朋好友。
“始祖,您如今修为未复,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万一您出个什么意外,让我们日后如何向剑宗的先辈交代!”剑奠熙心中明朗,羽天齐让其将他当做一个已死之人,就是想单枪匹马的去报仇,这样不至于连累剑宗,可是对此,剑奠熙肯吗?答案是否定的,万一羽天齐出个意外,他还真不知道日后飞升上界,如何对剑宗的先辈,尤其是碧落雨解释。
“你不用多言,我心意已决!”羽天齐摆了摆手,有些疲惫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等血仇不报,我枉为人!再者,你不用担心我,在实力不够之前,我不会莽撞行事的。”
说到这里,羽天齐看向剑奠熙道,“如今剑宗仍就处于风雨飘渺中,异宝现世,势必会对剑宗乃至整个元鼎圣地产生冲击,如今你们这些剑宗的主事者要做的,就是尽力增加力量,不要为其他事分心。奠熙,你要记住,你们的职责,是保存剑宗的道统,将剑宗一直延续下去!”
迎着羽天齐目光,剑奠熙心情久久无法平复,也不知过了多久,剑奠熙才神色一凛,极为严肃道,“始祖,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会誓死守护剑宗!”
“有心就好!”羽天齐拍了拍剑奠熙的肩膀,略显疲累道,“今日就聊到这里吧,我需要静修三日,三日后,带我那名弟子来剑崖见我!”说完,羽天齐不待剑奠熙开口,闪身而去,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剑奠熙瞧见,嘴角露出抹苦笑,虽然自己的修为远超羽天齐,但羽天齐那强大的灵魂力量,却让自己无迹可寻,羽天齐如何离开,剑奠熙都探不出个究竟。
黯然一叹,剑奠熙也就没有再做纠结,朝着剑堂而去,那些太上长老至今还等在那里,剑奠熙自然要处理善后之事。原本,羽天齐打算光明正大的回归剑宗,可因为昔年的血仇,羽天齐改变了主意,剑奠熙也只能让所有太上长老发下毒誓,隐瞒下了羽天齐回归之事,不得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