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至两市交界处的收费站,司华悦的电话响了,掏出一看,“刘阿姨”。
“喂,刘阿姨你好,我是袁禾的朋友司华悦。”不等对方说话,司华悦赶忙用热情的语气打招呼。
“嗯……”对方的声音很低,很虚弱,象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但喷在话筒上的呼吸声却很粗重。
“你……你,嗯……你告诉小、小禾,我,我很好,我、嗯……下个月,去见她。”
“刘阿姨,我现在人就在大昀市,你住在哪儿?方便的话,我过去看看你吧。”
司华悦有些不放心地问,可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对方回应,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才发现对方已经挂机。
“这人!”司华悦有些气结,自己大老远跑来见她,她居然连面都不露,连多一句话都不肯说,如果不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她真想骂娘。
出租车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从后视镜瞥了眼司华悦,有些迟疑地问:“你说的袁禾,是不是早先在奉舜市上班的一个女大夫?”
司华悦一听居然有人认识袁禾,立马来了精神,身体前移,趴在副驾椅背跟司机聊开。
“我们跑出租的有不少人认识老袁,早些年他也跑过车。”
袁禾的父亲叫袁石开,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人。
论讲,袁石开也算是一个地道的富二代,他父亲是挖矿起家的,合着跟现下那句网络流行语“家里有矿”一样。
袁石开二十八岁那年,老爷子飞机失事乍然走人,没有遗嘱的巨额家产被九个亲生子女、四个私生子女瓜分一空。
落到袁石开手里的固定资产和流动财产也不少,但他作死地沾染上了赌博。
由起初的澳门大赌,到赌球、老虎机、掷骰子、麻将等。(澳门……ˇ?ˇ……纯属巧合!)
败家最快的方式有很多种,赌博绝对排在首位。
落魄后的袁石开经常家暴妻女,后来为生活所迫,他不得不放下大少爷的架子,买了辆二手车跑出租。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出租车行业挺挣钱的,可他稍微挣俩钱,就手痒,地下游戏厅门口经常能看到他的出租车。
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过了几年后,袁禾的母亲刘笑语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一纸离婚诉状递到法院。
两个双胞胎女儿,老大袁木判给了袁石开,老二袁禾,判给了刘笑语。
贫穷的日子随着老房子拆迁而终结,刘笑语和袁禾母女俩的日子逐渐好过起来。
加之袁禾也争气,医大毕业后,到奉舜市一家三甲医院当了一名妇产科大夫。
人的命天注定,袁木除了长相跟袁禾相像,命运却大不相同。
姐妹俩,一个是医大毕业,一个是初中半途辍学;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流水线上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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