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溏不自主“噗嗤”一笑。
竟是自己将这个“狼子野心”倾尽家中,供其吞食。
不知道,那时的他是说给谁听的,不管怎样,眼下倒是一个个说中了,爱人是男,藐视了世俗礼法,而他呢,还多半是个妖魔。
他倒是未雨绸缪,能说的不能说的,早就说过了,只怪当时的自己只当他是个合脾性的好友,什么也没察觉,就这么让他登堂入室,脱衣上床,稀里糊涂大被同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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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溏想起来,曾经给黑绍安排的客房,修葺过程甚为曲折艰难,至今还是没修好的。
以前觉得是巧合,现在想想,多半是黑绍为了占自己的便宜,故意弄坏的。
“你个登徒子,凭你的本事,指不定在夜里对我做过什么。”白溏假装羞恼,面对虚空责骂。
稍稍发泄了肚里的牢骚,白溏看着只有自己的房屋顿时觉得失落。
他又想起黑绍曾对他说过的神神叨叨的东西,譬如夜不谈鬼,譬如杀人锦帕,譬如何为鲛人;
当时只觉得黑绍见多识广,如今明了,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他一个疑似妖精的东西怎会不知这些东西。
细想想,黑绍原来透露过这么多的东西给自己,而自己为何没注意过呢。
这是不是叫“猪油蒙心。”,还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心里眼里都是这个人,别的就不管了呢。
白溏拖着腮帮子,长叹了一口气,朗声说,“想什么都没用了,情意给了你,身子给了你,想后悔都没处找药去了,黑绍,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人是妖是神是魔,我这辈子都认了,不过,你给我好好保全自己,莫让那些和尚将你擒乐了去,否则的话,我就休了你,从此不让你进白家的门,记着,从现在开始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也不要出现在杭州地界,躲得远远的,安安心心把爹娘救回来,咱们什么事情都好说,往日你欺瞒我的,我也就大度地原谅你了,听到没有。”
白溏眼睛转了转,觉得说出的话还挺周全,吹熄了烛火,走回床边,重新整理了被褥,钻进床帐闭眼睡觉。
总算是心里安稳写了。
黑绍一直隐在暗处,白溏的一番话听得他心惊肉跳,整条鱼都僵了,久久不敢动作,生怕自己弄出动静被白溏察觉。
他听白溏呼吸绵长,没动静了之后显出了身形来。
他拿起余温尚存的蜡烛握在手里,看着床帐出神,直到鸡鸣报晓才再次隐藏起来。
晨起,白溏在寒战中醒来。
外面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应该是下雨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以后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
他在暖暖的被子里藏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伸出手撩开床帐。
冷风扑面,白溏决定再躺一会儿,睡个回笼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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