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那套什么卖艺不卖身骗我,杭州城又不大,什么消息都有人说”白溏道“前些天还有人说,若非玉燕姐姐早些入楼,姐姐你可就是那百花楼的花魁了。”
虽然没去过,想也知道,能做到花魁的位置,他姐姐得经历什么。他就不信,寻常女子过这般生活,心中能畅快?
“哟,心眼儿还不少,打听得还挺清楚”白水仙调戏道“怎么,小白糖,春心萌动,想去楼里赏花啊。”
“姐”白溏无奈。
“唉,开玩笑的,那么严肃干什么”白水仙娇笑道“你啊,别想那么多,姐姐我可是心甘情愿在红尘打滚,再说了,你看我也不是没得到好处,形形色色的好男人见过不少,大把金银珠宝唾手可得,每日里还能由着心情浓妆艳抹,实在无聊了,还能跟几个姐妹说笑逗乐,也不用守劳什子规矩,多自在。单说这身上的漂亮衣裙,寻常人家的女儿敢穿出门吗?”
“可是姐,你现在还年轻,以后老了可怎么办?难道不成家吗?”白溏担忧道。
“我不是还有你嘛,难道你这个亲弟弟会将我一抛了之?”白水仙道,接着细数当窑姐儿的种种好处,听得白溏云里雾里,心惊肉跳,面红发烧。
‘姐,够了,你想怎么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白溏招架不住,终是妥协。
“这就对了”白水仙满意“这也到家了,喂过了你的鱼就赶紧睡觉去,你那几位姐姐给你拉了几个大客,明天有的忙呢。”
“知道了,等过些日子我再请你们吃饭道谢吧”白溏道,心中既感激又感慨。
白水仙哈欠连连,躲开心绪繁乱的弟弟回屋睡觉,有些事情该要他自己思量清楚,不好多言的。
春日的夜里,寒风阵阵,吹落最后的残杏花红。
白溏抱着白糖糕站在小池塘旁,抬头望向无垠天空,此时,弯月当空,星子满布,说不出的苍凉,广阔。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人生不如意十有**,感慨良多,不如放眼当下,姐姐既然看得开,他也莫要在伤口上撒盐,由着去就是了。只盼日后家大业大,能为他姐弟二人挣下避风挡雨之所,不为外人侵扰之处。
“黑黑,来吃饭了”白溏放下心事,敲打水面唤鱼、投喂。
水泡翻腾,水花飞溅,一身墨青蟒纹的黑鱼窜头而出,看得出,对“黑黑”这个名字颇为不满,那双金环漆黑的鱼目似有发怒之意。
白溏被泼了个浇头,暗骂他个没良心的,板脸鼓腮将一包白糖糕投喂出去,趁机拍了黑鱼的脑袋一下报仇,赶紧跑开回屋里去洗澡。
冷死了。
“老大,你不撑得慌?”青蟹在水底爬行,搜刮飘落的残渣。
这白糖糕松软可口,甜度适中,他们这一窝子鱼蟹都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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