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触摸到营养舱盖的瞬间，聂九已经明白自己走入的误区，这也正是冥希望他这么认为的——冥的界和他一样是融界。

必定冥用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能力，而如果冥分裂的时间点较近，一切似乎没有漏洞。

但当聂九清楚的知道冥是在自己决定带走小雨的那一瞬间分裂出来，代表的是放弃小雨的自己，那么冥辛苦构建出的假象就破绽百出。

尽管一致的迪托雷血统使冥可能拥有血甲，但却没有第二个奥斯卡给他产生魔神躯壳的残片了。

所以他使用的魔神躯壳，只可能是杀死了血空，或者拷贝了自己的界。

可惜的是，就在他们出发之前梦境基地给联合军方发送了一个文件，里面描述的就是关于捕获生物兵器血空的详细过程。

“你的界，根本不是融界。你的战斗能力，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聂九神色冷清地看着冥，这一切不过是冥不断暗示给他的错觉。

血甲好像蠕动的血液一样融入他的身体，魔神躯壳的生体强化也悄然褪去，他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仰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冥。

冥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聂九，

“不错，但融界只是一个有缺陷的恶界，获得四种不同力量的同时，要为每一种力量付出足够的代价。而我的界，可以通过编制界纹来直接复制其他人的界，只要我记住了界纹的样式，就可以随时使用这些界。这才是真正宏伟的力量，也是你本该拥有却放弃的力量。”冥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甚至，我可以通过编制界纹来创造新的界，青花，就是源于这个技巧。而且，我使用这些界并不需要消耗灵能，我只需要模拟出曾经目睹的灵能运行规律，自然就会有性质特殊的能量在界纹里流动来代替灵能，而且直接就是帝阶巅峰的强度。”聂九不动声色，这是一个，堪称作弊的界。

只要目睹过对方战斗，就可以完美复制对方的能力，甚至直接提升到帝阶程度。

如果说融界足以容纳四种不同的能力十分可怕，那么冥的界就根本不讲道理了。

同时，帝阶之间的战斗往往很难致死，能量对耗是最有效也是风险最小的战术。

但冥编制了一个陷阱，他作弊一般的能量性质，使得他在任何消耗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是超位法则秩序。”脑海中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无开口道，

“一个相对低等的超位法则，根本没有一点自己的思维，好像一个简单的服务器，特点就是可以抽取宇宙中的无主能量为自己所用，但是有一点，秩序不可能为非秩序的行为供能，这估计也是冥必须要模拟对方灵能运转的原因。”绝对的复制吗，聂九轻轻抚摸手中长剑的剑身，其实在他醒悟的那一刻，胜负就已经决定了。

冥无限的能量和堪称作弊的界他只是听听而已。

“我已经找到了，我有但是你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