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舒一口气,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点哭过的鼻音,“有点饿。”
傅承则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我去叫客房服务。”
姜云舒点头嗯了声,站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她擦手的时候,看到了放在置物架上放着的药膏。拿起一看,是烫伤药膏。
傅承则正好打完电话,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姜云舒回头看他,皱眉问道,“不是说没受伤吗?”
“不严重。”傅承则说,“涂点药膏就好了。”
姜云舒将药膏放下,“给我看一眼烧伤的地方。”
傅承则看着姜云舒神情严肃,挽起了袖子给她看了一眼,“一度烧伤,只伤到了表皮浅层,都没起水泡。”
姜云舒看着他手臂上红肿的地方,皱了皱眉。
傅承则放下袖子,“涂过药膏了,没事的。”
说着他抬手又要去抱姜云舒,但姜云舒推开了他,迈步走出了卫生间。
傅承则怔愣一瞬,抬脚跟上,从后面抱住了她,“云舒,不是有意瞒你,我是怕你担心,何况这真的算不上伤。”
“越是瞒着越让人担心。”姜云舒说,“你之前不是跟我保证过,不管什么事都会坦诚。”
“我错了。”傅承则认错极快。
姜云舒一吐不快,“你设身处地地想想,要是我手臂上那么大一片红肿,在你问我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说,你生不生气?”
傅承则喉间一哽,有片刻停顿,“是我错了……”
姜云舒一向好脾气,但这会儿又累又饿,脾气上来了,用力挣开他,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她倒也不是真的很生气,只是如果两个人要重新在一起的话,她不希望还是之前那般相敬如宾。
就像傅承则所说的,他并没表面表现的那么平静大方,会吃醋,有时候还会有些幼稚的蛮横。
她也一样,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沉静大方,也会有自己的小性子。
之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向姜郑国撒娇使性,也希望在跟傅承则重新开始的关系中,能有足够的爱,包容她偶尔的脾气。
傅承则走过去,刚要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走过去开了门,从酒店服务员手中接过餐盘。
“先吃点东西?”傅承则将餐具递给她,“生气归生气,先吃饱了再说。”
姜云舒是真的饿了,接过他递过来的餐具,低头吃饭。
傅承则看着她吃饭,跟她一一交代了他是如何发现酒店失火,如何在逃离火灾现场救下了三个孩子,如何跟着上了救护车等等。
看着姜云舒吃完饭放下餐具,傅承则拉过她的手,
“云舒,我知道你肯定担心坏了,所以我必须跟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姜云舒问他。
“我再次冲进酒店救第三个孩子,是因为我清楚孩子的具体位置,而且我很有把握能救出孩子,最多就是受点伤。”傅承则顿了下说,“我知道你和女儿都在家里等我,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这句话戳中了姜云舒的心,她点头嗯了声,视线落在他小臂上,问他,“疼不疼啊?”
傅承则又拉上了她的手,“不疼。”
姜云舒看着他,嘴里蹦出四个字,“皮糙肉厚。”
傅承则笑了下,凝视她片刻,抚住她的侧脸,慢慢吻下去。
姜云舒来的匆忙,没有带衣服和行李。
见姜云舒要去浴室洗澡,傅承则拿出一套他的睡衣,“干净的,先穿我的凑合一晚,等明天我叫人给你买几件换洗衣物。”
姜云舒接过,拿着他的睡衣往身上比了比,是她短裙的长度。
于是她只拿了上半身睡衣走进浴室。
大约半个小时后,姜云舒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傅承则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呼吸微沉,心底腾升起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