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特意为了见什么人换的吧?”
萧棠奕放下手中的碗筷,接过一旁暗卫递上的手巾,慢条斯理的擦嘴,“有事?”
“昂。”慕白白目光在桌上基本上没怎么动过的早点上扫了一圈儿,也不嫌弃,抓了两块点心就往嘴里塞,边嚼边说,“我弄清楚昨天在御花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郦妃根本不是我娘推的,是她自己被蛇吓着了摔的。”
萧棠奕无声的扬了扬眉,“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怀疑郦妃和国师之间有关系。”慕白白含含糊糊的回答,“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是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刚才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郦妃那般有恃无恐的冤枉她娘亲。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答案。
那就是郦妃和国师联手,让国师对她娘亲做了什么,以至于她娘亲对她可能是“不祥之人”这件事耿耿于怀。
而郦妃则抓紧这个机会陷害她娘亲。
只是目前她还不确定,郦妃有没有将自己流产这件事也算计在内。
如果是的话,她只想感叹一句,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呀。
“喂喂喂,别光顾着你自己吃。”大橘坐在她的怀里直吸溜口水,“给本猫也拿一块,本猫要肉馅儿的饼。”
慕白白将自己刚拿到手的点心分了大橘一半,抽空看了一直沉默的萧棠奕一眼,“你觉得呢?”
一旁的清寒悄悄的瞄了一眼自家的主子,他觉得六公主的这个推测简直一点儿根据都没有,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天方夜谭的味道,不知道他家主子会怎么回答。
“有可能。”萧棠奕颔首表示赞同,“国师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我也怀疑过他和后宫之中的人有所联系,只是没怀疑到郦妃的身上罢了。”
清寒,“……”
“那你原本怀疑的是谁?”慕白白严肃的拎着眉头。
萧棠奕抬眸看了她一眼,回答,“容妃。”
慕白白瞬间恍然了,之前容妃在护国寺的时候就想杀她,很有可能做出勾结外人给她定罪的事儿。
“不过听你刚才所说,我觉得郦妃的可能性更大。”萧棠奕放下手巾,淡声的开口,“你可知,郦妃入宫多年为何一直没有子嗣?”
慕白白一怔,摇头。
她才四岁半,这种宫中的秘事她哪里知道。
很快,萧棠奕给了她答案。
“因为郦妃本不能生育。”
“什么!”慕白白倒吸一口冷气,“可是,她确实流产了呀!难道说,那些御医都被她收买了?”
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许多可能,每一种都让她惊心不已。
“当然不是。”萧棠奕摇头,“我差人去查过,郦妃此次的确是流产,并无作假。”
“那……她之前不能生育的事儿是误诊?”慕白白挠头,“不过,郦妃能不能生育,和她同国师是不是同伙有什么关系啊?”
萧棠奕指尖在桌上敲了敲,半响才悠悠然的回答,“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关。”
慕白白,“……”
这和她方才的答案简直就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正想再说点儿什么就听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