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俞潇紫和蓝疏卿走过去,在侧室看守那个人的玄甲侍卫立刻起身上前准备行礼。
蓝疏卿抬手免了他们的礼,目光直接落在被放在软榻上的那个人身上。他走近就发觉此人和自己有血脉亲缘,仔细看那张带着些许血污的脸,眼睛嗖的瞪大到极致:“十九皇兄!”
压制住心中惊讶,蓝疏卿转头看向俞潇紫,“他怎么会一身是血?”
俞潇紫回道:“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子。就是因为外面那个人竟然敢换掉给他用的玉露回生丹,又知道他做这种事已经不止一次了,武阳长老才会被气成那样子。”
闻言,蓝疏卿身上就带上了杀气,“他该死。”
俞潇紫也觉得那个宋成死不足惜。换掉别人的疗伤药就已经很过分,那玉露回生丹可是救命的,就算现在躺在软榻上的人不是苍南皇族中人,他的所作所为也不能被容忍。
除了气愤,俞潇紫还有些不解,“这个人有什么来历,怎么会有胆这样偷换丹药?”
守在软榻前的一个玄甲侍卫回道:“宋成是武阳长老引荐进供奉殿。卑下们因为敬重武阳长老,就算对他不喜,平时也是和气的。没想到他会做这种事,而且胆大到明知这位是御尊皇太后所生的十九皇子还敢换丹。”
蓝疏卿倒是一听就猜到那宋成为何如此胆大,冷笑道:“他应该是觉得皇兄和朕不会允许这位十九皇兄出现在天下臣民的视线中,理由是担心他成为皇兄的威胁。
哪会知道皇兄一直不想做那个位置,现在坐在上面是别无选择。十九皇兄能够回来,皇兄准是巴不得十九皇兄能将那个位置接过去,反正本来就该是他。”
“我可不要。”软榻上的人突然丢出这么一句,然后就是一串咳嗽。
蓝疏卿从戒指中取出一壶茶,倒了一杯递给去,“十九皇兄,你这些年都在哪里?身上这是怎么弄的?”
十九皇子名叫蓝铭瑄,母妃为蓝疏卿那位父皇的王后,是唯一一位嫡皇子。要分品级,这位是纯金的皇子,蓝振翱和蓝疏卿之前只是镀金的皇子。
这边虽然没有必须立长一说,却是必须立嫡。正是因此,蓝疏卿刚刚才说那个国君之位本来就该是他的。不过蓝振翱已经在那个位子上做了多年,可不是他想不做就不做了。
蓝铭瑄对那个位子是真的没一点想法。当年他被蓝羽带出皇宫,这些年一直住在那个庄子中。蓝羽平时就将他关在那处密室中,偶尔放他出来也不让他和其他人有接触。他对外界一无所知那么多年,哪可能做好一位国君。
关于此前的经历,蓝铭瑄根本不愿去回想,但还是得让人知道。喝完蓝疏卿递过去的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让其他人先回避一下。”
闻言,之前守着蓝铭瑄的玄甲侍卫就走出了侧室。看到他们那么自觉的退了出去,俞潇紫也转身要走。
蓝疏卿伸手抓住俞潇紫的胳膊,“爱妃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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