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未婚夫之间的传话人,永远都是这个叫姜颖的女人,在她的印象中,那个男人还从来没有亲自给她打过电话。
当然,她巴不得对方将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忘掉。
女人似乎不愿再跟她废话,冷声说道:“明天晚上六点,胡湾酒店,需要你陪先生出席一个宴会。”
幕小雅眉头紧蹙,怎么一天前才参加了一个宴会,这么快又有宴会?她真心不想去了,推托着:“我这两天不太舒服……”
姜颖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三个分贝,甚至透露着轻蔑,“幕小姐不想去请直接跟先生说。”
幕小雅手不自觉的抖了下,手机险些掉落到地上,平复了下情绪,才开口,“知道了,我会去的。”
挂了电话后,心头泛起一圈圈苦涩的涟漪。
她的未婚夫,跟她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她对那个男人来说,明显就是可有可无的。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晚他为何会如此草率地当众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
那天晚上,何景堂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记得。
——“既然你跟我签了这份契约,愿意做我的未婚妻,就要给我记住,在这一年间,如果让我发现你与别的男人有染。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蓦地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处子之身,如果被那男人知道,会怎样对待她?
如果那件事被发现,退婚是小事,母亲的医药费该怎么办?
想到母亲高额的医疗费用开销,后脊背忽然一阵发寒。
夜里,她睡得很不安。两张风格截然不同、却同样俊美的脸,不时地交替出现在她的梦里,她一整晚都在惊恐、害怕。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幕小雅才慢慢地醒来。
突然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拍脑门,惊呼道:“完了,那件礼服没法穿了!”
想到这里,不顾身体的不适感,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下了地,随意套上条连衣裙,拿着纸袋就向门的方向走去。
刚要开门,突然想起什么,又立刻退回房间。
拿着化妆盒,走到镜子前,将暴露处的青紫痕迹仔细的遮盖了起来。
见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了,才又拿起纸袋向外走去。
昨晚那件墨绿色的晚礼服,是姜颖特地为她量身定做的,她也只有这身衣服能穿得出去。
但现在,这件价值不菲的礼服,已经变成几块破布,胡乱地塞在袋子里。
她现在想去试试,能不能把它拯救下。
轻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不一会,门就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笑意的出现在面前。
王桂芬好奇的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不用上课吗?”
“我们最近要考试了,家里安静,就回来复习功课了!”幕小雅笑道。
王桂芬是她家的老邻居,手非常巧,经常会把缝补裁剪的零活拿到家里做。
幕小雅也是想来试试,礼服能否修补好。
当她说明来意,把纸袋里撕坏的衣服拿出来时,王桂芬一脸可惜地摇头咂舌。
“这么好的衣服,怎么成这样了?”
幕小雅愤愤的说道,“被狗咬了。还能修好吗?”
王桂芬知道小丫头在说气话,不停的摇头,“还怎么修呀,就算缝好,接口也会很明显,而且整体效果都已经破坏了!”
幕小雅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见王阿姨看到衣服的惨状时,一副心疼的模样,也不禁紧抿双唇,无奈的叹气。
王桂芬眼底忽然一亮,问道:“丫头,你是不是要去参加重要的活动?”
幕小雅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小芳的身形跟你很像,不然你穿她的试试?”
说着,就起身向里间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