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烽绪古怪地笑了,“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所以是你指使归焦的?我懂了,”封容颔首,“那么她喜欢你这点是真的?”
“爱情令人盲目不是吗,”戚烽绪嗤道,“想要一个傻女人爱上你,暗部长你也能很轻易地做到不是吗?”
“为的是那个阵法?”封容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眼里的情绪,“重弯月的确是一个很有天分的阵法师。”只是不够聪明。
戚烽绪并不在意,“你还想问什么呢,赵夏茗?那是罗成干的,你找他去……归焦和柳姮澈?他们选择了这条路,又要跟重弯月一样索求不该是自己得到的东西,那么,没有价值的东西就会被抹杀掉——包括我,”他有些神经质地道:“等我没有价值的时候,下场也是一样的。”
“那么你在三桑学院建立势力,和旷宥争高下,笼络了一批人和罗成一起布下夏末大比的阴谋……”封容怪异.地看着他,“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不这么做,我就会死,”戚烽绪低声笑了起来,“这样难道不是天大的意义么?”
而在两人对峙的附近,虚汝和桉若、目浮已经出现在了那里,他们在擂台上离戚烽绪最近,在他布下迷幻阵、抓走旷宥之后手忙脚乱地跟了过来,只比封容晚到一步,只是被两个人同时忽视了罢了。他们本来觉得戚烽绪可能是因为悲至极致才临阵倒戈,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回答,桉若怔在当场,愣愣地问:“那么季也呢?”
戚烽绪的笑声如同突然短路的音乐盒一样突兀地断掉了,猛地侧头朝桉若瞪去,那眼神凶狠得像是荒漠里的孤兽,满溢血腥的气息。桉若看着这个相处了几年却一朝陌生的社长兼好友,不为所动,执拗地问:“那么季也呢?把安神草换成米光草的人是你?为什么?”
戚烽绪的凶狠被这个问题瞬间击碎,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好似被一刀扎在心口用力往下碾了一轮似的,重新系在脖子上的合照挂坠也跟着晃荡,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上,“不是我想这么做的,”他失神地呢喃,“是他逼我的……”
封容眉头微动,“谁,罗成么?他把季也弄进迷幻阵里是为了警告你?”
虚汝惨然一笑,“原来季也在你心里就只有这么一点分量。”他不知道罗成是谁,在警告他什么,却仍然记得那个失去伴侣的困兽疯狂又凄厉的哀恸,连最看他不顺眼的旷宥没忍心怀疑他,可是到了今天,那些惨烈的思念、绝望的悲伤到底算是什么?
“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凶狠再度挂上他的眉梢,只是眼球却被痛楚成刀划得支离破碎,戚烽绪嘶声道:“这些年我拼命往上爬,只为了能够配得上他,可是旷宥的一句半魔毁掉了我的全部心血,季也提心吊胆着怕我入魔,现在罗成又告诉他我杀了人,他那么善良,怎么会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我又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他忽然疯狂地大笑了几声,眼中红血丝犹如蛛网一样密密麻扩散,延伸到眼角的时候已经成了细密又诡异的魔纹,“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他已经不在了,他永远也不会对我失望了——我还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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