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代中机缘巧合能成这么一件五色木棺,内里封存着的魂魄真灵又是四假保一真,如是又五件五色木棺浑成一整套宝器,兀自有气机牵系流转,使得内蕴诸气流转生息之间,气机运数有着最大程度的保守,不被外泄了去,教人感应起来晦涩难明。
更何况,便是诸般义理都被勘破,教人能够立时间一眼洞破的,也只是内里封存的魂魄真灵而已。
至于魂魄真灵之中封存着甚么,除非是涉猎鬼煞阴冥之道颇深的修士,否则也极难洞见内里纤毫。
这样,便是层层的缠裹,于虚浮之上,更平添了一层遮罩。
而且,这样谨慎的谋算,谢家都不是立时间完成,许是一味行事,这偌大人世间,一众散修搜罗过去,几日间便能再成这么一套宝器;但是短时间内有这样的动作,气机繁复之间,牵连因果运数,许是甚么样的遮掩都注定无效,要被人所警觉。
而当谢家将这样的谋划绵延十余代人完成之后,便连那最为细微的因果命数波动,都被摊薄在了漫长的光阴岁月之中,教人无从发觉,许是等警醒的时候,便该如今日这般,为时已晚。
也就是楚维阳,因着长久的修持以来,对于阴冥鬼煞之道有着几乎相同的用法,此时间反而能够在窥见了关隘之中,闪瞬间便思量到这背后的诸般遮掩手段的思路,进而推演出内里的精要细节来。
而许是瞧见了楚维阳的神情变化,因而等谢成琼几乎开口的时候,那说辞又变得更为隐晦了一些。
“这话该从何说起呢……当年自圣宗声势凋敝,谢家先祖便思量过前路,彼时,实则未曾想过要在镇海道城长久的留驻,毕竟真个说起来,一场妖兽灾劫便是一阵腥风血雨,折损的尽都是宗族子弟。
因而,当时先祖们所思量的,实则是在圣地大教的传续之中,只是若要重立一教,不说与圣宗之间的名分问题,便只是谢家的底蕴也无法支撑,遂思量着李代桃僵之法,因着玄冥丹鼎意蕴的相类,想着取而代之……”
闻听得此言时,哪怕谢成琼说得极尽于晦涩,楚维阳却仍旧甚为了然的连连点头。
都是玄冥丹鼎义理了,那五炁纷纭所能够取而代之的,除却五行宗还能是甚么!
话未说尽,但是言外之意却已经尽都将之点透了。
而瞧见了楚维阳这里的连连颔首,谢成琼思量着楚维阳心念的通透与灵醒,自然明白他是真的懂了,而不是在不懂装懂。
于是,谢成琼笑的更为繁盛灿烂。
她又追问了一句。
“维阳,你总得给本宫一个准话,老祖晓得你修持着通幽秘法,才打定主意予你这么一道长久养炼的真灵做助力的,是东?南?西?北?还是……”
昔年外海道左相逢百蛇列岛莫家修士,因而得《水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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