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一张俊逸的脸被热水给烫成什么样子,是没几人知道,只吉时一到,便有司仪站了出来。唱喏了声。“比斗开始!”
各方玉雕师挨个排队下场,有条不紊,倒也井然有序。
凤文赶紧从袖子里摸出个玉牌来,那玉牌两指宽,食指长,上刻平洲有名的沱河,另一边却是刻了个十六的字体。
将那玉牌交到楼逆手中。凤文三两句道,“这是参选牌,之前一直存在下这,楼公子赶快下场吧。”
那玉牌在楼逆指间转了转,带出柔和银光,他侧头看了看凤文,对这人此时临到头才拿出玉牌,也不知心里转过什么心思。
不过眼下,没也时间让他多去思忖。故而随着大流,将玉牌递给拦在场外的小厮看了,这才得以下场。
场中案几。每个案几头都编写了号,楼逆玉牌上是十六,他便信步到第十六号案几。
案几上,赶紧非常,除了必要的清水钵、细棉布、毫笔,旁的却是再无,便是连刻刀都要玉雕师自个备下。
司仪眼见时辰差不多,正待要差人将场中围了,免得扰玉雕师烦心,这当老远有人在喊。“慢着!”
却是起先那周鸣远远跑来,他身后还跟着那两练家子,脸上兴许是涂抹了药膏,虽有红肿,可总归皮肉没被烫烂,这会他挤进场来,从怀里掏出玉牌,在小厮面前一晃,就冲进场内。
此刻的周鸣,脸面有肿,将一双眼睛都挤的来看不见了,还红通通的,就和煮熟的虾子一样,可能是疼的,他遂扳着脸,不能有多余神色,端的是十分狼狈。
他自然也是看到了楼逆,阴狠和与怨毒从他脸上一闪而逝。
楼逆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算看到了也不认识,他摩挲着手上刻刀,气度悠然地立在那,就那皮相,就已是所有玉雕师中最为出色的,年纪也是最小的,惹的周围看热闹的姑娘妇人频繁望过去,窃窃私语。
二十位玉雕师尽数?了,司仪一拍手,当即就有二十名姿色妍丽的婢女双手捧着托盘鱼贯而入,那托盘上海用绸缎掩盖,半点都瞧不出其中是何玉。
“择玉。”司仪提着嗓音大喊了声。
择玉这节,却也是十分有意思的,那等婢女都是十六七的粉嫩年纪,娇娇柔柔,又貌美的很,谁看了都会心猿意马,故而每年在这当上,有诸多的玉雕师在这栽跟头。
声色犬马,色占其二,纵使有女子成为玉雕师,那也是少之又少,光是练那一手的雕工,就要粗了手去,哪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会愿意。
故而这些男子玉雕师,如今瞅着了美人,择玉之时,便尽挑长的好看的婢女手里接玉。
今年比斗的玉雕师更多,此等情形更甚,就见司仪话音一落,立马就有玉雕师失态的上前,腆着个笑脸,当先择了玉,这先下手也有先下手的好处,能挑选玉石的机会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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