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逆将全部的心思都花到与凤酌的亲事上,说是赐婚算定亲,可依着他的性子,一应成亲要置备的物什。早早就差人去准备了。
他甚至还去了趟端木府,将这消息说给凤缺听,秉着凤酌是从安城凤家出来的,那凤家怎么也算是凤酌的娘家,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思,他都是要告诉凤缺的。
当是时,凤缺一如既往的在雕块白玉牌,他刻刀一顿,应了声,就算是晓得了。
见凤缺这等作态,倏地楼逆就没了任何自得的意味。他只道,“因着师父没血亲,嫁妆一事,我想着,端王府一应准备了就是。”
哪知,对于这点,凤缺却是想也不想就摇头反对,“她的嫁妆,我来置办,嫁与你端王,怎么也得有十里红妆,才不至于让人诟病。”
楼逆晓得,凤缺是不想京城之人看轻了凤酌,故而才说要十里红妆,不过。原本他也是这样准备的,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凤缺放下手里的刻刀,他看着楼逆,很是稀罕地拉了拉嘴角,展开个淡若冰花的笑来,犹如月昙。一闪即逝,“她要从安城凤家出嫁。”
闻言,楼逆皱眉,若是凤酌从安城出嫁,这迎亲之路,慢腾腾的赶,怎么也要好几天的时日,且大夏有习俗,即将成亲的男女,是不能提前见面的。是以,他便要好些时日见不到凤酌。
凤缺可不管楼逆同不同意。他径直道,“凤三姓凤,不管她是不是嫡出,那就是凤家之人。”
楼逆揉了揉眉心,眼下凤酌并不想成亲不说,若是凤缺再加以阻拦,他都能预见前路渺茫,故而一咬牙道,“那便依长老所言。”
此事谈妥,楼逆便准备回府,他还得再和凤酌谈谈,打消她现在的念头为最好。
不想,凤缺隔了好一会才声音浅淡的道,“你会对她好吧?”
楼逆一愣,似是不明白这话是何意,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道,“自然。”
凤缺望着楼逆,瞧着他已越见稳重的面容,“如此甚好……”
楼逆皱眉,他早便发觉凤缺对凤酌有那等不一般的想法,他虽心头不美,可还是明白,自己与凤酌能走到今日,中间横插了个师徒关系,很是不易,而凤缺若也是同等的心思,他与凤酌之间的阻碍便更是不可能的事。
先是同宗同姓,后还是长辈与小辈的关系,无论哪一条,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毕竟,她曾言,只有你会真心待她。”在楼逆多想了几分的当,就听凤缺如此说道,“可你要知,我同样可真心待她。”
楼逆眉头皱的越发紧,尔后,他勾唇点笑,潋滟的三月桃花风华飒飒而起,“长老怕是不能与任何人言吧?是否,本王权当什么都没听到。”
说完这话,他施施然旋身离去,徒留凤缺一人面容冷漠如冰,良久,伺候的长随进来,将清洗玉石的清水倒掉换了新的,只觉从凤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颤,叫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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