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妃”面色各异后,齐尹溪又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出发誓状,双眼一瞪,语气坚定,激动道:“臣妾以瓜尔佳氏一族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喻昕转了转眼珠好似在验证祺贵人这话是否是真的,随后摆出一脸公平公正的样子,假惺惺地愁眉苦脸问道:“祺贵人,你说熹贵妃私通,那奸夫是谁?”
林诗恩一听到“奸夫”二字,手指紧紧抓住纸巾,掐进掌心,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但面上看起来却镇定不已。
齐尹溪望着林诗恩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得意一笑,眉飞色舞,自信极了,斩钉截铁道:“太医温实初!”
没有听到害怕听到的那个名字,林诗恩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不再紧张,反而有些看跳梁小丑般看着齐尹溪。
齐尹溪一副小人得志的样,拉过一旁的单云然,挑眉道:“静白师太,你说说吧。”
单云然立马会意,指着林诗恩,愤怒不已,好似她犯了什么大错,对着众人开始扭曲事实,添油加醋道:“熹贵妃在甘露寺的时候,温太医就没少过来。名义上替熹贵妃检查身体,实际上两人早已借此暗通款曲!”
单云然颇带绿茶味道:“可惜,贫尼人微言轻,万万不敢得撞贵人,就一直不敢说出真相。”
很快,单云然佯装大义凛然道:“但,若是不说,贫尼身为出家人良心不安。所以,今日冒死前来说出实情。”
林诗恩不由在心里冷笑着。
就在这时,时妤从“众妃”身后背着手悠悠走过,看着几人,愁眉锁眼地不满道:“后宫无一日安宁,朕何从万安。”
时妤一瞪,单云然吓得想屁股尿流。
见“皇上”来了,齐尹溪半跪到时妤身前,说道:“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
时妤“狠狠”打了齐尹溪一巴掌,使得齐尹溪摸着脸,半躺在地上,双眼委屈含泪地看着时妤。
时妤怒斥道:“贱人,胡说!”
等时妤和喻昕并肩站到一起后,喻昕看着时妤,假装为大清为陛下考虑,皱着眉,言语尽是担忧道:“皇上,事关重大,实在不能不仔细啊!”
时妤摩擦着手指,一听喻昕的话也有理。抬起头,转头看着喻昕,询问道:“那你说,怎样才叫仔细?”
喻昕缓缓道:“恐怕要滴血认亲。”
时妤便亲自抱过六阿哥(枕头)滴血认亲,林诗恩跪在地上苦求无果。
在喻昕的偷天换日下,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时妤看到血相融,感觉自己头上是青青草原,怒极打了林诗恩一巴掌,捏着她的脸骂道:“贱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诗恩一边可怜哭泣解释,一边观察到水有问题后,急忙说着要重新滴血认亲。
时妤一瞧,也发现猫腻,就换上新的水再试。
喻昕和齐尹溪互看了对方一眼,神色慌张。
片刻,血并未相融。
时妤换上“我早就知道”的面孔,扶起跪在地上的林诗恩,深情道:“嬛嬛,朕错怪你了。”
林诗恩流下两行清泪,善解人意道:“臣妾不委屈。”
佳人落泪,时妤为了自证她刚刚只是一时糊涂,旋即吩咐来人把单云然拖下去杖杀。
单云然很懂眼色,一边叫着“皇上饶命”,一边退下。
喻昕在心里骂着林诗恩,却跪在时妤脚边垂泪道:“臣妾冤枉,臣妾想起了姐姐……”
时妤冷着脸,打断喻昕的话,冷声道:“你不配提纯元,你怎可和她相比!”
喻昕惨笑,一脸失魂落魄,没想到她终究错付真心。
时妤转头吩咐单云然(苏培盛)把齐尹溪拉下去,打入冷宫。
单云然紧忙遵旨,两手一把掐住齐尹溪两侧腰,把半跪着的他,毫不留情地拖走。
单云然一边拖拽,一边看着撕心裂肺地喊着“皇上”的齐尹溪,放肆无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祺贵人,阿不齐尹溪,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本姑娘终于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就在齐尹溪趴在地上,对着时妤伸出一只手哭喊“皇上”时,门悄然被打开。
接到时妤寝室半夜喧闹扰民的投诉,而匆匆赶来查探情况的三位教练,面对此情此景,目瞪口呆。
五人:大型社会死亡现场。
……
自那以后,五人默契地一训练完都躲回宿舍,安安分分再也不敢搞这出,状态一直持续到众人开学离开。
两周后,榆市一中迎来了入学考试。
考场里,正在绝望面对数学几何的时妤,倏地瞥见她前面的时昱,偷传给她一张纸条。
时妤瞬即欣喜若狂接过,在掌心悄悄打开纸条。
但时妤在看见纸条上的内容时,脸上的笑猝不及防地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