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算是共处万载,当算是熟悉了。”公望晗答道。
唐圣元闻言面露不悦之色,冷语道:“哼!休要将我与尔等奸祟相提并论。”
随唐圣元冷哼一声,其身周凭空浮现出数道金黄剑气,直刺向公望晗,后者见状却也不躲闪,任凭那金黄锋芒朝他斩来,然剑气刚触及其身,便如冰雪遇火般消融了去。
此刻公望晗抬手掸了掸身上剑气刺中的部位,仍是眉眼带笑的说道:“下手狠辣,杀伐果决,可不像你们口中的正派人士。”
唐圣元闻言面上露出一道自嘲的笑来,说道:
“可笑昔年我妄自尊大,自诩天下无双,不顾师尊劝阻,执意下山涉险,却反被奸人所擒,似我这等庸才,早已不配为成道山弟子。正派又如何,邪道又如何,都已与我无关,现今的我只想撕烂你的嘴!然后……”
言至此处,唐圣元抬头望向谪仙楼顶层,气势一改往常,口中银牙几乎要被他咬得碎裂,是怒发冲冠,一字一顿的说道:
“将那老王八的龟壳踩烂。”
唐圣元言罢,双手并作剑指,真气如潮般涌出,化作两柄长约四尺的真气剑来,正是其成名绝技——混元剑势。
“倒也并非不可。”
且听公望晗严肃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唐圣元回首望去,只见身前人此刻也收起了笑脸,将手中碧玉葫芦朝空中一掷,悬浮于头顶,自其中涌出潺潺清泉,浇灌于公望晗**的身躯上,而后似是戏谑般说道:“但且要看这大名鼎鼎的混元剑圣,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同于唐圣元所使的道家真气,公望晗修练的乃是现今全四洲唯有他一人会使的,公望一家中世代相传再经由他改良后的的秘法——溶水遁。
相传公望一族精通遁法,且久居于七重海北岸,地占坎兑,血脉随之同化,而天性亲水也。公望晗是为彼时家主公望枢第四子,其生母育他刚有五月,便时常感到腹中剧痛难忍,至孕期八月某日,公望晗生母羊水破溢,其父嘱咐下人将门窗封好,以免孕妇染了风寒,便亲自去请稳婆接生。
然仅过一刻,其父携稳婆折返回屋后,推开门去,却见屋内雾气缭绕,伴有浓重的血腥味,公望枢心中预感不妙,忙让下人开窗通风,待雾气散去,众人回望先前公望晗生母所处之地,此刻已然变作一道浅沟,沟中满布浑黑恶臭的脓水,而幼年公望晗正漂浮在那脓水之上,稚嫩的双手不停挥舞,似是在抓取着什么,口中一声声哭喊,犹如重锤般敲击在场间众人的心坎。
此番诡异的景象,惊得场间众人目瞪口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倒是失去爱妻的公望枢最先反应过来,吩咐稳婆上前将公望晗抱来,那稳婆此刻虽仍心悸,但却是不敢违背家主命令,一手捏着鼻子,脚下三步并作两步,向浅坑处疾行而去,待她瞧见那满身血污的公望晗,不由得暗自吞了吞嗓,强压住腹中隔夜的吃食,而后一咬牙,伸手朝公望晗捞去,然当她手刚伸入那污秽的水中,其身后众人只听得一声惨叫,稳婆便直挺挺的向后躺下,径自昏死过去,场间众人见状忙凑至其身旁,却见她那只触碰到公望晗的手正在极速腐蚀,短短一息之后,便化作一滩脓水,场间众人见状,皆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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